眼下他既有了怀疑,便不免往深处想了去,然后他就断定朱伯汲有古怪。
捋着胡须,朱怡锂低声道:“我得摸摸他的底,可不能为了银子丢了性命!”
他如今一家过得滋润,所以不会干出利令智昏的事。
正当他要去摸情况,却见到朱伯津领着几名管事匆匆而来,于是朱怡锂连忙上前行礼,然而朱伯津直接无视了他。
对朱伯津的无礼,朱怡锂早就习惯了,所以此时他依旧陪着笑脸。
待这一行人走开之后,朱怡锂刚想要直起腰杆,就见到朱怡镔也领着人出来。
早在十多年前,燕王府就不再有人居住,所以燕藩的库房都在王府外,这父子二人要取东西自是要先出府。
和刚才一样过程,朱怡锂送走了神色不善的朱怡镔,然后他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但他可以断定,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多事之秋啊!”朱怡锂叹道。
朱怡镔父子的事他掺和不了,所以他还是先忙自己的事,直接去了朱伯汲的住处。
转眼又是两天时间过去,朱景洪再度启程去巡视卫所,这一去至少又是两三天时间。
他随行的防护依旧做到了极致,所以一路来回都非常顺利。
五月初一的中午,朱景洪再度从卫所返回,到此他已将各个卫所走全,对燕山都司战斗力有了基本判断。
回到王府书房内,甄琴替朱景洪研好了墨,后者却坐在椅子上没动,甚至从始至终连笔都没摸。
又等了好一会儿,朱景洪终于开口:“燕山都司……确实需要操练!”
需要操练的意思是说,这些人的战斗力不够强,或难以应对草原方面的叛乱。
“王爷,你还写不写了,研了这么多的墨,可别浪费了!”甄琴嘟囔着说道。
提笔蘸墨,朱景洪笑着说道:“我自然要写!”
“儿…臣…朱…景…洪…叩…问…父……”
朱景洪写一个字甄琴就念一个,只可惜念到了“安”字之后,甄琴就没等到下一个字。
“这就完了?”甄琴满是诧异问道。
“别着急嘛!”朱景洪搪塞道。
其实内容很好写,只不过这次朱景洪想拽文,所以才迟迟难以下笔。
正当他皱眉苦思之际,甄琴在一旁说道:“王爷,你当不会是词穷吧!”
“放肆……又想受罚了?”朱景洪佯怒教训。
那知甄琴直接蹲到朱景洪跟前,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说道:“王爷息怒,臣妾错了!”
抚摸着甄琴光滑的俏脸,朱景洪皱着眉头说道:“再敢胡说,打你屁股!”
“只要不打脸,王爷爱打哪里打哪里!”说完这话,甄琴直接趴到了朱景洪怀里。
眼见这丫头贴过来,朱景洪亦不免无奈一笑,这他娘的还要不要人写文章了!
管他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实在不行就列些干活算了,反正老头子也不指望我文采斐然……朱景洪如是想到。
正当他打算与甄琴深入交流时,余海出现在了书房之外,见到里面的情形便再度识趣退开。
“有事?”朱景洪冲外面喊道。
“禀王爷,王府外有人求见!”
“见我?谁要见我?”
能让余海来通报,说明此人确实够资格见自己,这样的人在燕山还是有一些。
“妙玉法师!”
杨云光、应卓成、刘衍德、蔡传胜……
朱景洪把可能来见的人都列了一遍,唯独没想到来的的人会是妙玉。
虽然能确定来人是谁,但朱景洪还是问道:“那个妙玉法师?”
余海恭敬答道:“便是京城牟尼院的妙玉法师,此前她到过王府数次,今日前来说有要事相禀!”
“哦~”
此刻在朱景洪心中,设想了好几种情况,但又全部被他推翻。
猜不透这白莲教反贼的目的,朱景洪直接决定亲自问,反正如今是他掌握主动权。
“请她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