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朱景洪应了一声。
待他们一行通过,一众文官继续往外走去,但一个个心中皆感到诧异。
在惊讶的同时,他们更对未来感到担忧。
睿王已有夺嫡之心,眼下皇帝又有扶持朱景洪之意,未来储位之争必然更为激烈。
无论世祖还是当今圣上,都是通过“非常”手段继位,当下储位之争激烈,他们有这样的担忧很正常。
“听说这次军议,是要对军士训练革新,完全参照前番阅兵来练……”
“上次阅兵,虽说气势恢宏,但贸然全军推行,只怕并非好事……”
朝廷重臣们议论着,跟刚才一帮武将们类似,既有人支持也有人怀疑。
听在内阁大臣赵玉山耳中,却让他有了别样的想法。
他也希望在推行改制,全面清查各地田亩土地,并将人头税改为土地税,并严加限制士绅优免钱粮。
然而改制之举,必然会遭既得利益群体反对,朝野上下攻讦赵玉山者极多。
如今朱景洪欲在军中变革,让赵玉山有同道中人之感,也让他对这位十三皇子越发的感兴趣。
甚至想得深些,他反而希望这位能做皇帝,或许便能得到其鼎立支持。
当然了,这也是赵玉山一闪而逝的想法。
宦海沉浮多年,让他随时会周全考虑问题。
莽撞而无学识的朱景洪,着实担不起大明的天下,这是当前大多数人的想法。
所以众人虽担忧储位之争,认为朱景洪崛起会让局势更乱,但仍以太子和睿王为主要对手。
摇了摇头,赵玉山将刚才所想抛之脑后,眼下他还有更需要忧心的事,需要周密盘算妥善应对。
且说朱景洪一行进入殿中,众人排班站定行礼之后,才纷纷肃立当场恭听圣训。
皇帝威严深重,文武官员皆敬畏交加,此刻跟孩童面见严父差不多。
倒是朱景洪这正儿八经的儿子,是现场众人里最轻松的。
“爹……人都到齐了,咱们可以开始了!”
放下茶杯,皇帝目光冷峻盯向朱景洪,徐徐说道:“怎么……你要教朕做事?”
朱景洪连忙欠身说道:“儿子岂敢……”
没再深究下去,朱咸铭缓缓放下茶杯,目光扫向了在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