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母亲早亡,虽是国公府嫡女,却是姨母带大的。

姨母是她父亲的续弦,对方刚嫁进来的时候对她还挺好,可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就只能保证不虐待她了。

虽然她心中还是感激父亲和姨母将她养大,可涂清予真的是第一个这么和她推心置腹说话的长辈。

涂清予又让人给她拿了些时下最时兴的料子让她带回去。

她一回到和沈琛住的东小院儿,刚进正房,一个酒壶朝她袭来。

“砰——”一声,那酒壶在她的脚下炸开,碎片散了一滴。

沈琛喝了些酒,脸色阴沉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又去讨好那个女人了?”

“兰氏,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嫁的是谁?”

兰玥蓉看他这个样子整个人都有些害怕,“不、不是的,夫君你听我说……”

“我、我都是为了堵住外人的口舌,若是……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琛扯进了房间。

沈琛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将房门一关,就开始粗暴的撕扯她的衣服。

“不要,夫君,你、你听我解释,啊——!”

站在屋外的吓人听着屋里的惨叫,纷纷低下了头。

第二天沈辽听见了这件事情,他本来不想插手儿子的房中事,可沈琛最近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

于是他就将人喊到了书房。

“你究竟在做什么?”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儿子没听明白。”

“你自己看看你的脸色,整张脸就写了四个字——纵欲过度!”

“父亲……”

“你瞧瞧满京城里,哪个像你这般屋里放这么多妾室的?”

“那妾室,都是玥蓉非要给儿子纳的,儿子……”

“沈琛!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我让你在这书房里念了什么吗?”

沈辽这话一出来,沈琛面色一僵。

他怎么会不记得,‘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时至今日,这句话还像是有声音一样,时不时就会在他的耳边响起。

沈辽看着他的面色,以为他内心也是有些羞愧的,“我希望你明白,妻者齐也,既娶回了家,就要好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