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姜海吟僵硬地套上睡裙,动作缓慢得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
好半天,终于挪出卫生间,一抬头,就望见靠坐在铁架子床上的男人。
对方披着她那件绣着小猫咪的格子家居服,紧实的胸腹肌若隐若现,发顶翘起一簇呆毛。
晨光照在他身上,浮起一层淡淡的金色,宛如唾手可得的幸福。
凝望着,疲累霎时一扫而空,她扬起唇角,笑吟吟地提议道:“阿言,你陪我看电影好不好?”
说是提议,可显然,邹言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半个小时后,他们吃完早饭,不远处的小桌子上,老旧的笔电也已经吭哧吭哧地缓存好了片子。
邹言不理解,逼一个“瞎子”陪着看电影,是种什么样的心态。
同时他也想不明白,对方居然没选爱情片,而是播放起了一部BBC著名的动物纪录片。
“在这个繁华多彩的动物世界里,我们见证了无数生命的诞生、成长和繁衍,这是一部充满奇迹与智慧的自然史诗……”
姜海吟转头看向上方的身影,虽然男人仍半躺着,动都没动一下,一副兴致缺缺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