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如实回答:“南河县,陈浪。”
“南河、临水相距不远,咱们算得上是半个老乡啊。”王正道。
强行认老乡,也是一个古今通用的手段。
陈浪淡然一笑,没有接茬。
王正也不生气,继续说道:“我今年刚满二十岁,不知陈兄台贵庚啊?”
陈浪道:“二十有五。”
“那真是兄长了。”王正拉着陈浪的手来到了一方桌子旁,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广陵府的风土文化。
说得兴起,就让小二来壶酒。
有了酒,少不得还得有点下酒菜。
有了下酒菜,怎么着也得来点肉。
于是一桌丰盛的午餐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了。
客栈的店小二见惯了这种场面,在上最后一道菜的时候,就直接要钱了。
因为以前出现过许多次逃单的情况。
王正指了指陈浪,道:“我兄长给钱。”
脸上毫无任何愧疚、尴尬之色。
陈浪倒也不介意请王正吃一顿,毕竟刚才他说的那些风土人情,还挺有意思。
这顿饭就当是付给王正的“解说费”了。
当然,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付了钱后,王正对陈浪的态度更加热情,甚至还带上了一点谄媚。
陈浪也不好说这是不是错觉。
“陈兄,下午客栈会举办一个聚会,都是同期的考生,你若有兴趣,不妨去凑凑热闹。”
陈浪琢磨着下午也没啥事儿,就应承了下来。
这种聚会的本质,就是一群底层听上层吹牛逼。
与会者不少,可说话的人却不多。
能有资格站起来说话的,要么是小有名气的文人,要么是士绅家族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