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此时已然处于亢奋当中,虽然比钟年还大五岁,但是看上去就和青春期的大小伙子一样。
朱棣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快滚快滚!丢人现眼的东西,看见你就烦!”
朱高燧也不恼,笑嘻嘻地行了个礼,就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钟年看着相处如此融洽的父子二人,感到由衷的羡慕。
要知道,这种宽松的父子关系,即便是在寻常百姓人家也几乎不存在,可是在这最是无情的帝王家,却能见到这一幕,说起来也算是古今头一份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朱高燧根本就威胁不到朱高炽的位置,所以朱棣和钟年都没必要提防他。
朱棣看着朱高燧蹦蹦跳跳逐渐远去的背影,语气中带了些落寞地感慨道:“年轻真好啊!”
钟年掩嘴偷笑,没搭这话,倒是朱高炽揶揄道:“爹啊,您前段日子不是还说您这时候就跟那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一样,能吃十张饼,十斤肉,开五石弓,拿着八十斤的大刀上马杀敌吗?我看呐,老三未必有您这体格子……”
“兔崽子你找打是不是?你……还有你,你笑够了没有?”
钟年撇了撇嘴,反问道:“咋的?我就乐意笑,你管得着么?”
“你……”朱棣被噎得够呛,但是因为早已习惯,所以很快就缓了过来,同样没好气地对他道:“自己找根凳子坐。”
钟年顺手招过一把椅子,二郎腿一翘,就那么坐了上去,一点也不见外,和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朱棣权当没看见,脸上恢复了几分严肃,沉声道:
“如今荒地已经开垦了出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那红薯和土豆推广开来,让百姓们看到产量,才能产生动力,否则过不了几年,再来几次旱涝,还是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钟年抬手打断道:“诶~你等会,我纠正一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过年,过年还要发红包。”
朱棣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钻钱眼里了?”
钟年耸了耸肩,没再说话,去年人家都领钱,他七品小官没资格,可眼馋了许久呢,虽然就按照朱棣抠搜的这个样,也发不了多少钱,但是今年开荒大获成功,来年又要实行新政,朱棣必然要笼络一番人心,估计今年这个红包能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