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钟年的目的始终都是对日本动手。
当然有出气和报仇的成分在里头,但是那毕竟是还没发生的事情,对于当下来讲,最重要的是日本的金银矿产他势在必得。
想要推动大明发展,必要发展商业,早一步实现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渡,至于之后如何,那就到时候再说,但是无论从哪方面讲,资本主义制度再怎么肮脏,也比封建制度要好太多了,而以下过渡到社会主义又不现实,钟年自问自己不可能有那本事。
他始终没忘,自己能做这一切和能想到做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一基础。
而要想实现资本主义萌芽包括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的过渡,最最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资金,而且没有之一。
西方搞资本主义靠的是三角贸易以及殖民带来的巨大金银储备,有了钱,才有发展资本,发展商业的资格。
这还不是资本,这还只是资格,至于资本……那个钟年也玩不转,他只是一个推手,随着历史的车轮滚滚推进,自然有对应的人物出现,不劳他操心。
朱棣拍板之后,这件事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因为不管是战舰建造,还是日本使臣来朝,都还有两三个月的光景。
现在摆在眼前的……依然是……
钟年的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团,朱高炽看到好,有些担忧地问:
“贤弟,你在想什么?可还有何顾虑?”
钟年眨了眨眼,又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倦地道:“建文一事容不得我不上心呐,终究是敌在暗,我在明呐……”
朱棣眼眸微垂,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张……三丰,真的敢刺杀我不成?”
钟年沉默半晌,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那得看他们起兵的决心有多大,刺杀你不是重点,他们的目的是改天换日,如果这一点做不到,那他们也不会豁上性命来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