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的手速很快,和打蛋器也差不多少,筷子时不时与木盆碰撞,发出梆梆的声音。
眼看着这些火药粉已经充分的粘合在一起,钟年拿过另一个同样大小的小木盆,使劲地压了下去,拿起来的时候,那一坨像*一样的东西已经变成了一张“饼”。
此时,如果抛去颜色不看的话,还真的有点像一张吃的饼。
其实钟年倒是可以用内力直接压实的,但是,就这个粘合程度来看,这个木盆免不了要四分五裂,这倒没什么,主要是还得收拾,忒麻烦。
钟年拍了拍手,用内力将手上沾的一点粘稠物给震落到下方的木盆中。
“弄成这个样子之后,再去晾晒一下,然后做成颗粒,再风干,彻底去除水分,就可以,当然,也可以烘烤蒸干,但是,我的建议是尽量晾干,因为万一温度控制不好,这玩意就炸了……”
齐岳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依旧不觉得这张饼真的能有很大的威力,但是钟年都说得这么认真了,他不信也得信。
更何况,试一试又不亏什么。
想了想,齐岳又问道:“那这晾干了之后怎么用呢?”
钟年又打了个哈欠,说话间带着几分困意,“那什么,就和普通的火药一样用就可以了,不过嘛,最好还是用足够结实的铁做枪管,不然威力太大容易炸膛。
其实,最好,还是先别急着用火器实验,你可以找一块空旷的地方,把晾干了的火药摆在地上,然后覆上一些干草,在远处用火箭点燃,效果也很明显的。”
说完这句话后,钟年就下了逐客令了。
后窗外,齐岳抱着那个木盆,江策提溜着剩余的火药,有些茫然地注视着正在关窗户的钟年。
钟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俩在这傻站着干嘛?不睡觉了?”
齐岳轻咳一声,“那个,钟先生,剩下的黑糖……”
钟年趴在窗口鄙夷地看了齐岳一眼。
“不是吧,就那点糖你都舍不得?我可是送了你一份泼天的富贵啊,你跟我计较这仨瓜俩枣的?”
齐岳闻言身形一顿,眨了眨眼,突然纪委恭敬地对钟年深鞠一躬,“齐某谢过钟先生大恩,无以为报,但有所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