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困意来袭,北原贤人眼皮慢慢开始打架,忽然一阵冷风刮到脸上,猛然惊醒了他。
风向变了!
背风山洞,风向一变,寒风迅猛地灌了进来!
北原贤人忍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右手扶着石壁,缓慢地躬身站起来。
可是身体真的已经累坏了,没力气再去寻找其它避风地,更别说还要扛着一个累赘。
酷冷寒风像一把把锋利冰刀,汹涌不绝扎在脸上,仿佛皮都要绽开,这样下去非要冻死不可!北原贤人心一横,豁出去了,干脆挪到洞口处,一屁股坐下,用自己的后背堵住风口,但被石棱划破的羽绒服顿时鼓胀起来,他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凉意从头麻到脚,像根本没穿衣服一样,有种皮肤都快要结冰的幻觉!
北原贤人哆哆嗦嗦地看向昏睡的柏木,她身上还有一件羽绒服。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手,解开柏木茉优的羽绒服拉链,脱下自己的,换上她的,然后用自己换下的羽绒服将她包裹起来,做完一切,他硬着头皮再去用后背堵洞口。
尽管还是很冷,但比刚才已经强了无数倍,北原贤人缩蜷起身子,这会冻得是想睡都睡不着了。
时间观念已经模糊,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发现柏木茉优的脸蛋不知何时起已经变得煞白,看不到一丝红润,北原贤人不由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拽过来,测下鼻息,有气!他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发高烧!
北原贤人真有点懵了,这可怎么办,他对医学一窍不通,无计可施。
他只能瞎猜测是不是体温失衡,冻出来的高烧,于是想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办法。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发烧,老爹用了个土方法,给他喝一大碗水,然后盖上两层厚棉被,把头也蒙上,一觉睡醒,满身都是汗,发烧也好了。
北原贤人拉开羽绒服,将柏木茉优的上半身拥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再让她双手十指相扣,环抱他的腰,两个人像亲密拥抱似得,身体紧贴,拥挤的裹在一件羽绒服里面。
虽然姿势不雅观,但此刻哪还顾得上这些东西,要紧的是先别让她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