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一年前,北原家发生了一系列变故。
曾经的那个自己,不仅没重振旗鼓,反而越陷越深。
之后又沉迷进“酒精”这个不可靠的家伙,就此一点点崩坏,慢慢堕落。
休学在家一年期间,整日酗酒买醉,不干正事,喝醉了就出去打架,最狠甚至还把一位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女仇人打进了医院。
直到三个月前,曾经的自己,终于醒悟到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追悔莫及,酒意一时上脑,选择了跳河自尽。
没成功,被人救上了岸,昏迷期间,便有了现在的他。
回到现在,面对那一摊子烂事,五彩斑斓的人生黑点,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该赔的钱就赔,该给的封口费全都给,就算对方狮子大开口也得拿。
毕竟万一捅大了事,曾经的“文艺赏”新人王,竟然未满年龄酗酒!打架!
社会性死亡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那段堕落时期,老爹留下来的钱,连花带赔,早就干净了。
之所以每天进行地狱式声乐练习,是打算街头卖唱,毕竟上辈子就是吃这碗饭的,如果不是法律禁止高中生在风俗场合打工,他倒很想去酒吧做驻场乐手。
乐队四大件,除了鼓不擅长,他都玩得来!
前几天走打工琴行的内部关系,以内部价买了把吉他,在没有稳定收入前,暂时就靠那把伙计养活他了。
哦对,现在还得加上另一只小家伙。
回过神,北原贤人扫视空荡荡的客厅,这间年代久远的老和屋里,没有电视,没有冰箱,没有等等,最基本的大件家具,只有一张老沙发和厨房,卡里的余额只剩两万円出头,又想到以后还多了张嘴吃饭,北原贤人不禁重重叹了口气,看来,未来更得把劲了。
如果生活跌进了底谷,那也只剩往上爬了吧。
“曾经的我,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
“起床了爸爸。”
眼皮一点点睁开,映入眼前的是一双清澈的双眸,一眨不眨看着他。
脸颊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戳了戳,软蠕蠕的声音流入耳孔,“早安爸爸,已经七点二十分了呢。”
花谷蹲在枕边,展开他的衬衫、外套、长裤、领带、内衣,一一叠起来。
“爸爸先换衣服,我去楼下等爸爸。”
糟糕,上学前还要给花谷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