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德说着,抓了抓头发,“那天之后,我剪了一个光头,搬着桌子坐到教室最后面,一直到大专毕业,我没再主动和女生说过一句话,我变得特别讲卫生,爱干净,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大家都说我有洁癖。”
沐阳耐心听张钦德讲这些事,心里也有所判断。
少年时期的经历,让张钦德对“干净”有一种执念,这种执念,让他不仅在生活上有洁癖,对待感情也有洁癖。
处女,是他对“干净”的一种衡量方式。
张钦德继续往下说,“后来工作了,挣了点钱,有女的跟我要联系方式,我爸也张罗亲戚朋友给我介绍对象,但一直都没有合适的,这么多年就一直一个人,直到遇上她……”
张钦德嘴角微微扬起,好像想起什么美好的东西,“我们去吃路边的麻辣烫,去臭烘烘的私人影院看电影,去上陶艺课,两手沾满黄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不用那么干干净净,我觉得她治好了我的洁癖。”
“我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和我实话实说,不要骗我,我或许能接受的,因为那时候我真的很喜欢她,真的!”
张钦德表情纠结复杂,又爱又恨又怒。
“你怎么知道曾思莹骗了你?”沐阳问。
“因为亲耳听到了!”
张钦德攥紧拳头,咬着牙开口,“我和她回老家,想见见她父母,因为我临时出差,所以去晚了一天。我去镇上的超市买见面礼,听到她们村的人议论,说她有本事,都这样了,还能找到个男人带回来,他们聚在一起,嘲笑我这个冤大头。”
“我心里留了个疙瘩,但还是买着东西去她家了,她爸妈特别高兴,那天晚上他爹拉着我喝了很多酒,我怕他爸喝太多,所以没喝几杯就装醉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