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羽唯独没有想到，这里是他的梦境。

顾清羽一时间很惶惑，他想到自己前世在琴轩朝当国师，数十年内，自己得罪的高手不计其数。顾清羽挨个掰着手指数，猜测究竟谁想陷害他。

顾清羽发现自己这具身体，半人半鱼像个妖怪，不对，不是妖怪，这怎么和《精怪史记》记载的“鲛人”一般模样。

顾清羽摸摸耳朵后，果然，他摸到自己耳旁是鲛人的鳃状物，这柔软的鳃状物还在水里随着水流摆动。

顾清羽叹了口气，他不懂怎么把腿变回来，索性就不游了，反正也淹不死，顾清羽把眼睛闭起来，他就随意的顺着水流方向漂，也不知漂浮了几天。饿了顾清羽就生吃那种透明身体的巴掌大小鱼，那小鱼味道异常鲜美，他很喜欢。

这天顾清羽正在水中漂浮着，突兀之间，顾清羽极速往下掉落，下坠的失重感，让他头晕目眩，顾清羽很恐惧，他把自己身体缩一团，用双臂抱住那条黏滑的大鱼尾巴，尽量团成一个球儿。良久，他“扑通”一声，砸进一汪儿深不见底的水潭里，潭内的液体被顾清羽砸的水花四射的飞溅出去。顾清羽发现潭里的墨绿色液体很粘稠，自己的手臂被液体包裹着无法游动。液体里面有种古怪的味道，顾清羽伸出一根食指，用指尖抹点液体入口，还没等顾清羽咂摸出来啥味…

小主，

顾清羽突然被娘亲叫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发觉刚才是场梦，他低头看看完好的双腿。柳姨娘给儿子顾清羽端来热好的吃食，亲他小脸儿一口又急忙出去。顾清羽睁着迷离的睡眼，他看看食盒里的冒着热气的吃食，他回味着嘴里液体的怪味，顾清羽看着食指尖的绿色黏糊液体。

懵逼的顾清羽顿住了，刚才他是在做梦，可是谁来告诉他？这梦里的东西，咋黏住他的手指头从梦里出来？

这也太神异了，怎么也不可能如此。

三岁的顾清羽凌乱的想着，几番脑筋转悠，他没想出来所以然，索性顾清羽就不瞎琢磨了，嘴里的怪味让顾清羽回忆起在那片白茫茫的水里，他吃的透明小鱼入口极鲜美，他觉察出黏糊液体不是香味，是一种古怪的味道。

忽然顾清羽发现他的手臂和脚丫表面浮现一层灰黑发黄的污垢，他又扒开衣服，衣服下面的皮肤一样的带着脏污，他抠了一块看看，觉得很厚。

顾清羽恶心的想吐，他记得睡前皮肤正常，这哪来的脏污？突然顾清羽眼睛一亮，哎呀，眼前所见一切，很像师父讲的洗髓过程。师父说修炼之人把洗髓丹服下，不久后，人体表面就会有脏污浮出来那些是人体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