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李庶妃道。宫里的庶妃,背后怎么闲言她与钮祜禄妃娘娘的,她都懂。旁人背地里都说,她和钮祜禄妃,不能生。
更甚者,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是白白费了皇帝的雨露。
但那又如何!她们有宠啊!别人或许是能生,但皇帝就是不喜她们伺候,还比不得她和钮祜禄妃。
李庶妃想得开,但她也不是聋子、哑巴,没长眼睛,人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说话!“只是这宫中,常有大胆狂悖之徒,说些吃不到葡萄就觉着葡萄酸的酸言酸语,我总好好好儿地听一听,免得她们来日记不得了,姐妹情深,我替她们记一记。”
所有人都能听出来,李庶妃是在警告她们。而李庶妃的警告,不得不说,也是很有效。
她们都不蠢,皇后之下、唯独尊贵的妃位的钮祜禄妃娘娘,长年得宠的李庶妃、皇上的新宠纳喇庶妃。她们的闲言碎语,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难保一条心,到时候自有她们的不自在。
所有人都闭了嘴巴,董庶妃亦是笑了笑,“当谁都是没脾气的呢?”欺人善、怕人恶。
董庶妃禁足十日,已经禁足完,出来了。也唯有她,还能气定神闲地调笑众人了。
无庶妃有孕在身,董庶妃自然是开心的,宫中如今唯有一个嫡阿哥和一个二格格,二格格都要尊贵了许多。作为母亲,董庶妃甚至希望宫中永远保持这样的格局。
但她明白,宫中的事,素来由不得她做主。她也不敢伸手,不然她的下场预订,二格格的下场也预定。
有人不服,憋着。这宫中,不是谁都能给董庶妃不留颜面的。
她话里是什么意思,只有听的人知道。
董庶妃由贴身宫女扶着,袅袅地轻步移离了坤宁门。
“哼!”李庶妃亦是一声冷哼,一群欺软怕硬的祸害,也扶着知春的手,而后昂了头,离开了坤宁门。
沁柔神色尚还和缓。会背后说人的,也不过是些酸言酸语的疯话。只要不当着她的面说,不传进她的耳里,她就可以忽视并不在意。
至于传到她的耳里了,再设法收拾了也不迟。
所以她走得还挺早,也就不知坤宁门跟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