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常去的村尾那片山,虽然也大,但都是一个座山一座山的,不像这边这座,连绵不绝,一片连着一片,一眼望不到边。
自此进山,各家散开,你往那边去,我往这边去,先在山腰将要带回去的柴火给砍下来捆好,然后才背着背篓上山。
砍柴火这件事周果在行,她还是特意挑的没人来的地方,冬日里被雪压塌的生树枯树横在林中,她挑了两根枯树,枝丫剔了,树干扛到路边上捆好,今天的柴火也算是完了,现在是春日,白天不用烧炕了,这两根柴火光是做饭够他们家烧一个多月了。
李氏几人也在旁边各砍了一捆,她们没有周果力气大,扛不了那么大的,但小枝丫一捆也是能烧好几天的。
老爷子照常是一进山就不见了,好像来到了自己的后花园,随意的很。
砍完了柴火一行人就往上走,野菜什么的都在山上呢。
还没行到半山腰,周果就走不动道了,星星眼看着这一片望不到头的蕨菜,都是嫩嫩的,一根根直挺挺的,又嫩又肥,“这么大一片野菜怎么没人掐呢?”
李氏道:“这东西味道又不好,摘来干什么,而且他们都上山找羊蘑去了,每年这个时节,正是羊蘑出来的时节,这个东西既能卖给药铺,又很好吃,回头背到县城,散卖给吃客,四十文一斤,卖给药铺,三十文一斤收,这东西每年为大家带来不少钱呢。”
“羊蘑?”周杏没听说过,“羊蘑长什么样?”
李氏摊手,“我也没见过,只听说伞朵跟泥巴一个色,伞朵上坑坑洼洼的,长得很是奇特。”
周果一呆,这玩意听着怎么那么像羊肚菌啊?
羊蘑羊蘑,那不就是羊肚菌吗?
这还等什么,有羊肚菌谁还要这些蕨菜啊,难怪长得那么多也没人掐,原来是有更好的,“娘,姐,走了,这些留着回来的时候掐,再不济等明日的时候来,这么多,我们才背了两个背篓,根本装不下,明日带麻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