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这水营的入口处为何不建造个水门?”
“水门难建。你看,我们这楼船上的桅杆有六丈,再加上船身的高度,可达八丈,这样的船,可进不了姑苏。上次你看过姑苏的盘门,最多能容纳高三丈的船只通过,那是已经建造的很宏伟了。若建水门,这门只能像吊桥一样,从两边吊起,费时不说,开启、关闭也很不方便。”大兄顿了顿,接着道:“法生,你看,在每道箭楼之间的水下,我们都设了铁索,现在箭楼上的人看到我们,将铁索放下,我们走后,将铁索拉起,禁止船只通过,起到防护作用。”
“那可担心有人从水下潜入?”
“有担心。夜晚会有小船在铁索之间巡视,防止有人从水下潜入。”
“是每道铁索之间都有?”
“是,共有三只,每只船上两人。”
“那多长时间换批人?”
“每两个时辰换批人,从戊时(晚七点)到卯时(早七点),共三批人。”
“雨天怎么办?”
“风雨无阻。”
“那营里饮水、粪便、垃圾是如何解决?”
“饮水好办,我们这靠着湖,营里打了井,洗衣用湖水,吃喝用井水;营里隔五十米建了一个茅厕,与住宿的地方隔了有十几米远,在房里也配了马桶,每天会有人清扫,茅厕里的粪便,隔断时间也会有人掏走,给当地的农民施田;至于垃圾,就只有焚烧和掩埋了。”
听了大兄的回答,陈凡心中大概明白了水营的运作,至于一些其它细节,可以日后再问,毕竟陈凡没打算参军,只是了解下,起到对看兵书有帮助就行。
“大兄,今天水营的事情,你为什么跟我说的这么仔细?”出了河道,陈凡看了看大兄,大兄今天的表现,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有些东西陈凡还没问,大兄就主动说了,现在想起来,不免有些奇怪。
“法生你是有大才的,棋技比我和父亲都强,这兵法也是要学的,以后我们指望你带兵了。”大兄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一股暖流从陈凡心中流过,同时有种叫责任的东西随之而来,“我知道了,多谢大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自家兄弟客气啥。”
船往西返,一会就拐入了申江,陈凡陡然觉得有哪不对。
“大兄,这江中有岛么?”
“什么岛?这江里哪来的岛?”
“在长江的入海口处,没有岛么?”陈凡记得在长江出口处,有个崇明岛,面积还挺大,属于上海市,难怪觉得哪不对劲,起先还想过这岛上是否有人居住,可以利用下,没想到今天就没见到。其实陈凡不知道,这崇明岛是被冲击出来的沙岛,直到唐朝时期才露出水面,此后面积逐渐变大,在南北朝时期,那是影子都没有的,还在河面之下没有形成。
“没有,你怎么这么问?”
“哦,我听说白云观就建在岛上,所以想问问附近有没有岛屿。”陈凡随便找了个理由,顺便看这理由被萧庆和黄师听去,他们的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