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本举起一只手掌挡住了克瑞玛尔的眼睛。
弗罗的主任牧师对此报以讥讽的轻笑,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却有着四十岁女人才有的风情与成熟,或者说,还有着八十岁的老妪才有的疲倦与衰弱。
“你说的是罗西,她死了,”她声音沙哑地说:“不是疯病,是发热,我们把她烧了。”说完她就不再去理睬安东尼奥,她和这个法师打过交道,他就是个被施加过石化术与冰冻射线的老顽固,而游侠凯瑞本呢,假如有机会她会亲手割了他——她只对那张陌生的新面孔感兴趣,他还是个孩子呢,那双黑眼睛漂亮得难以形容。
“她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一些衣服。”弗罗的主任牧师,一边无聊地拨弄着腰上的铃铛,让它叮当作响个不停,
“还有饰品。”安东尼奥法师知道一个弗罗的牧师身边最不缺少的就是那些东西。
“是的,一些饰品,”弗罗的主任牧师无精打采地说,她盯着克瑞玛尔:“让那个黑眼睛的小家伙跟我来,否则什么都没有。”
克瑞玛尔只是眨了眨眼,“好啊。”他说。
过了大概吃完一顿午餐的时间,克瑞玛尔和弗罗的主任牧师一起从通往二层回廊的楼梯上走了下来,克瑞玛尔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
“别忘了你说过的,”弗罗的主任牧师说:“你要把所有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送回来。”
“即便送不回来。”克瑞玛尔说:“我也会送回相同价值的金币。”
“好孩子,”弗罗的主任牧师柔声说:“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