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他妈的一肚子坏水。

“你是她化身，不应该这样吧。”陈午有点心虚的说道。

“说的好听点，是身外化身，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工具罢了，与法宝，奇物无甚区别。”

“再说，大道本独行，舍我之外，皆为业障。”

“舍我之外，皆为业障。”陈午喃喃自语，这句话简直振聋发聩。

上辈子，他见过，听过不知多少，为了自己利益，抛妻弃子，父母兄弟反目成仇的。

那神话封神榜里，三位圣人兄弟为了自己的道，也都反目成仇。

门下之人，更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

人性唯私，唯我！

“呼~”

陈午长长呼了口气，对他来说，这是几句话，给他敲响警钟。

会让他修行中，更加坚定，更加纯粹。

更加……唯我。

“谢谢。”

看着眼前人，陈午由衷的说了声谢谢。

女人望着陈午看过来的眼神，微微笑了笑。

抬手指了一下道，“看，时间到了。”

“歘。”

陈午闻言，猛然侧头看水罩子。

此时，混黄色的水罩，开始泛起一阵不规则涟漪。

“小驴，今天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一天。”

“说了这么多话，呼吸这么多空气。”

“真好！”

女人说着，脸上已是泪水涟涟，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床上。

陈午转头，不忍再看。

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流泪的样子。

“真遗憾，我这一生，只有生和死两个瞬间。”

“真想一直一直呼吸这空气，真想亲身看看这无尽天地。”

“可惜……”

“记住，我的名字，叫~莲儿！”

“我希望，很久很久以后，还有一个人记着这个名字。”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要一直一直活着……”

女人声音悠悠，缓缓躺下，口中鲜血溢出。

“莲儿，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