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旨意,既是直郡王病了需要将养,那自然就不方便在去永定河边吹凉风了,自今日此,四贝勒全权负责治理永定河相关事宜。”
梁九功忙不迭道:“是,奴才遵命。”
“还有,吩咐太医院,好生给太子还有直郡王医治,就算是病好了,也要好生调养,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郡王,身子自然金贵,一点儿岔子都出不得,让太医院至少照着半年功夫给仔细调养,他们养病要紧,这期间只管在家安生养好身子,就不必来谢恩了。”
梁九功一惊,万岁爷字字句句都是在关心太子跟直郡王,但是话却说的再明白不过,就是要让太子跟直郡王闭门思过半年……
反正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有万岁爷的这道旨意在,不管是太子还是直郡王,这半年不但见不到万岁爷也不会接触到任何差事,哪怕如今手头上还有的差事都要暂停下来。
太子跟直郡王一向斗得难分难舍,不过有万岁爷在中间调和敲打,明面上到底也没出过大乱子,暗中各有胜负,可这回,竟是一损俱损了呢。
“是,奴才遵命。”
梁九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
九爷是正月二十八的婚期,四爷二十七日下午匆匆回来,在前院歇了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要跟福晋一道出门,入宫参加九爷的婚礼。
福晋起了个大早,简单地喝了一盅燕窝吃了两块糕点,然后就坐在梳妆台前开始了漫长繁复装扮,这是每次入宫都不可或缺的流程。
梳妆进行到一半,外头就有一阵嘈杂传了进来,期间好似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这时候天儿都还没亮呢,是谁这一大清早在正院嚎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