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翩舞月仙娥,昭台殿内云间仙。如梦若幻勾人眼,彩带红装倾凡夫。”

君昭明读着霍天养所做的诗词,点了点头,虽说有着才学,但她说什么也仅仅是及笄之年的女孩,只看其言与表层,未曾深入剖析其中深意和逢迎,连连称道。

“写得倒是不错,挺合本公主心意的,看来这霍天养不仅是个实用能干之人,更是个有着才学之人。不过我倒想看看,这编排本公主的陈生怎么说的。”

君昭明是乐意了,田玉蝶听着也是入了迷,只有她身后的宫女和一位老嬷嬷表情却是发生了不少变化,不敢说出其中深意。

那宫女拉着老嬷嬷,走到了远处,看见田玉蝶不曾注意到她们两人才开口问道

“嬷嬷,贵妃娘娘好像没听出来那诗句中的深意,似褒实贬啊。”

“惜秋,此话怎讲?”

王嬷嬷听到惜秋的话后,问道,而惜秋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

“嬷嬷,您看看贵妃娘娘今日的装扮和大公主今日的装扮,再想想两人的宫殿,细细对较一下便知,大公主聪慧,怕是一下子就看出来,可是贵妃娘娘恐怕还真的认为霍天养夸她美若天仙啊。”

王嬷嬷看着两人的服饰,仔细对较一下,田玉蝶一身梦幻紫色流仙宫裙,看起来十分美艳动人,而君昭明一身明艳的红裙,几只凤凰在裙摆上游走,高傲无比,容颜绝世,又细细对较两人宫殿,田玉蝶所住的正是蝶舞殿,君昭明所住的乃是昭台殿,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紫蝶代指蝶舞殿,昭台代指昭台殿,月仙娥正是田玉蝶,云间仙乃是君昭明。月仙娥乃是月中仙娥,虽为仙女,却是专门服侍仙子与仙人的侍妾,而云间仙正是云中仙女,身份高贵,天上仙人亦要倾倒之人。而后两句,更是明说田玉蝶只会耍这欲纵故擒的手段迷惑人心,而君昭明无需借助任何手段便可倾倒万人。

“娘娘啊,你怎么在宫中摸爬滚打如此多年,如此富有心机,怎么今日还不如一个刚达及笄之龄的小女娃看得透彻。”

与惜秋和王嬷嬷不同,君昭明继续看起了陈生的诗句,只是光看前面两句,就怒目视之,骂道:

“这个陈生,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如此直白的非议本宫,本公主只是教训那些不懂事的宫女,何来凶狠残酷之说。那些乱嚼舌根之人,我割掉她们舌头又有何错,既然做事糊涂,她们又何需双手,砍掉了又如何。”

田玉蝶看到君昭明能愤怒的样子,心头的阴霾一扫,走过去,看了一下陈生的答卷,笑吟吟地说

“大公主,您还是如此沉不住气啊,怎么,是害怕太师大人发难,还是畏惧杜丞相责备,或者说,担心无忧大哥回来怪罪你这个女儿,把你的公主之位给废掉了。”

“田玉蝶,你休要胡说,父皇对我和灵月都是极好,而且,君无忧和无忧大哥这两个称呼也是你能叫的,你仅仅是他身边的贵妃而已,不是皇后,还是被田家硬塞过来的,父皇早就对你心生不满。”

君昭明怒声呵斥,却不见成效,而田玉蝶拍了拍手,几名宫人就把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少女带来进来,说道

“大公主,你还认识此人,想来,你也怕是不记得了,宫里头有着如此之多的宫女,你哪能记得来啊,就算是本宫,也记不起来她的名字,只记得她曾是我身边的大宫女,只不过得罪了当初刚刚回宫的您,变哑巴了。”

只见那少女,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而且里面的舌头,早就消失不见,空荡荡的,像是被活生生割了下来一样,看到君昭明就双眼充火,恨不得将她吃了似。

待到宫人们把那少女放开,她就使足了劲冲上前去,扑到君昭明身旁,双手作爪,想要掐死这个高傲兼不可一世的大公主,哪怕知道这是以卵击石。

君昭明反应极快,立马从片刻的愣神之后反应过来,将那少女的脖子抓紧提起,少女的双手想动,却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连动也动不了一下,双脚悬空离地半尺,不断地往下跳,却怎么也跳不下来,只能被这么提起。

“怎么,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别忘了,我与你之间天差地别。”

若非顾忌李太师在一旁看着,君昭明早就动手把她给杀了。

“大公主,你何须如此动怒呢,果然,跟陈安那等乡野粗俗,只懂得用点蛮力的莽夫在民间生活多了,变得越来越不懂得礼仪,礼部尚书,杜丞相,你们二人一向廉洁,怎地不说教一下大公主今日的残忍行径,平日里,你们二人不是对她多有怨言,怎么今日就不说话了呢。”

杜丞相与礼部尚书面面相觑,李太师看着君昭明,心中也有点不满,自己这个外孙女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实在是过于残忍,他已经见过君昭明砍掉好几个宫女的双手,但因为心中对她的愧疚,不好意思出来阻挠,以免破坏两人之间的关系,如今看到自己的至交好友杜丞相被田玉蝶为难,只好出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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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自幼流落在外,于民间长大,虽是及笄,但如今回宫不足三年,不懂如此之多礼数,老夫确实羞愧难当,只是田贵妃,你们田家如此咄咄逼人,可是想要这宫廷内外不得安宁,陈生此子,其言偏激,但也在理,昭明,你这性子得改一改才行,不该一直如此,在小灵月面前,你不也挺温柔的,怎么在这些宫女眼中,会成了这么一个嗜杀之徒。”

“太师爷爷,灵月妹妹可是我的亲妹妹,又对我那么尊敬,而且活泼可爱的,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