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还没说话,我就继续说道。
“我总是要回去的,就算我不想面对,还是逃脱不了我被缠住的事实。”
她默默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抱歉,之前我还把你做精神病,其实你人还挺好的。”
“只要你以后别把我当精神病,我就谢谢你八辈儿祖宗了。”
她被我逗笑了,亲人离世的阴霾压得她喘不过气,现在终于放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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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绷得太紧,也是会断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的马路上,终于出现了一个公交车,那个车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和这个站牌也是绝配。
“吱!!”
公交车刹在了我们的面前,上面写着48路。
“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司机开了门,我们三个陆陆续续上了车,车上没有扫码的机器,姜高帮我们付了钱。
我淘手机的时候,正好看了时间。
正午12点整。
“平时喜欢带零钱,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姜高一边乐呵,一边往后走去。
车上的人不多,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一个身边放着扁担和竹篮的大爷,戴着蓝色的帽子,坐在一旁的“老弱病残”专座上。
后面右侧最前面的双人座上坐了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棒棒糖,嗦一下,就拿出来看一下。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老太太,应该是小男孩的奶奶。
“好好个糖不好好滴吃,明儿个别缠着我给你买……”
小男孩听到后,立马把棒棒糖塞到嘴里,没再拔出来。
不过他还是闲不住,用舌头把糖从左边腮帮子推向右边腮帮子,来回反复,不亦乐乎。
左侧最后一排,坐着一个男人,疲惫地低垂着脑袋,身边还有一个公文包,看起来是个白领。
我和姜高与孙晓往车厢后面走,才看到那个男人。
我和姜高坐在男人的前面,孙晓坐在我们的前面。
我们坐稳以后,公交车发动起来。
扁担大爷翘着二郎腿,看着车窗外面,偶尔和司机搭一两句话,看起来老人经常坐这趟车,和司机很熟。
老太太在跟自己的孙子说话,商量着晚上吃啥。
男人在我身后,一直保持着沉默。
车子晃晃悠悠,伴随着嘎吱嘎吱的陈旧响声,就像催眠曲一样,我感觉到一阵困意席卷而来,我的俩眼皮子疯狂打架。
“困了就睡,我肩膀借你,一会下车到站了我叫你。”姜高把肩膀朝我耸了耸。
“不要。”
“切,你不稀罕就算了,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我虽然困,但是在公交车上睡觉,醒来脖子像是被人锤了,又疼又硬。
“我们在哪一站下车?”
“我选的目的地是我家,48路坐到和平医院后,转个2路公交到大剧院,最后再坐个6路公交车到大众市场,走一段路就到了。
下午你不是要带孙晓去水帘天城吗?那里这么远,你还是骑驴子比较方便。”
姜高一说出水帘天城,身后的男人好像动了一下。
“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下午你就别跟着去了,电动车也没你的位置。”
“我坐个车也能过去。”
“别别别,你还是别去了,我觉得挺危险的,昨天我都后悔带上你了,我可不想把你卷入这场风波。”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给他交代一件事。
“你要说啥?”
“如果我后天没回来,你就在……额那个……你知道你们那块老有算命老头摆摊的天桥吧?”
“知道,我上班就老走那条道。”
“如果我明天没回来,你就在那个天桥底下等一个瘸腿的大爷,他姓赵,给他说我的事,他就知道了。”
“瘸腿的大爷……我有点印象。”
“哦?你见过他?”
姜高点点头。
“我刚才不是说,我上班路过那里嘛,那个人经常在那里摆摊,不过他基本没啥生意,所以还挺特别的,就留意了几次。”
没想到老赵那么厉害,居然没啥生意……
“这样啊……”我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
“你这……听起来像是在跟我安排你的后事。”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说八道什么!还是不是好兄弟??”
我使劲捣了一下他的胳膊。
他哎呦一声,搓着胳膊,满脸委屈:“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安排的事我肯定得完成,放心吧!”
我白了他一眼,又在他腿上捣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