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他大骂:“你自己也在农村待了那么久,农民有多伟大你体会不到吗?他们不种地你哪来的吃?哪来的穿?”

骂的义正言辞。

但是如果被骂两句,就可以消去我心里的仇怨,那可太划得来了。

我没有当场发作,在他骂完人打完人之后,故作大度的说了一句:“想必他在您的教育下生活了这么久,应该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这次的事就这样吧,希望他以后不会再犯。”

他们都夸我宽宏大度,我哪里会真的大度?做给长辈们看的罢了,我这么恨他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呢?

等他家长辈带他走了,郑爷爷喊我过去书房喝杯茶。

郑成功想跟,郑爷爷没让。

进了书房,郑爷爷跟我面对面的坐下,语气很是温和:“你想怎么对付他们家?”

我没想善罢甘休,他看出来了。

“也没什么,我现在不大不小的也是个经理,手底下管着不少人,从您这里得知他们家的单位应该不难吧?”

郑爷爷笑了,伸手虚点了我两下:“你呀!你这孩子,有心计,手段还正派,以后对成功可要手下留情一些。”

“爷爷您说的哪里话?”我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是我的爱人,又不是我的敌人,我需要对他做什么吗?”

郑爷爷笑而不语,挥了挥手让我出书房。

他的意思应该就是默认了我的做法了吧?

或许还想看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看他们家长辈的模样,就是想保他的,无论我今天说什么做什么,都伤不到他,那不如用我自己的方法来报仇。

从裴远征那里我学到了,想要对付某个有背景的人,一定要先攻击他的背景,不然打的再狠都是在做无用功。

从郑爷爷书房出来之后,我们就开始聚在一起挑选领证的黄道吉日。

郑奶奶比较信这个,她坚信,只要结婚的日子挑的好,他的孙子婚后的生活一定可以和和美美。

最终领证的日子定在了三天后,因为我的请求,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办结婚酒,只是让家里的亲人们聚在一起吃了个饭,认了下人。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郑成功的堂弟,不讲话不笑的时候,确实看着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一讲话就忍不住傻乐,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傻呵呵的喊我嫂子。

他妈妈全程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跑,怕他闯祸。

看到他我感觉,有个心性这么纯良的家人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被算计和背叛。

结婚酒没喊姐妹天团过来,我想着回村里去再办一场,跟郑成功商量了,在村里以他入赘裴家的形式办。

让二伯爷他们那些老人安心。

好在郑家人都通情达理,听了之后都觉得是个形式,没什么大不了的,随我们小年轻喜欢。

办酒之后,我还是打电话给她们说了一下。

最让我惊讶的是念念跟我说的一句话。

她说:“当初狼哥放你走的时候,远征跟我说过一句话,他说狼哥始终是狼性子,故意放松猎物的警惕心,再给予致命一击是狼惯会做的事情,我当时听了只觉得遍体生寒,如果他没有因为癌症去世,你们可能要纠缠到老,到死,虽然我这么说很不厚道,但我还是想恭喜你,杏花,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