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疯得不轻啊。
偏偏看了还想再看,再看一会儿便想一直看下去。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寒时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勒令自己收敛了这心思。
方才在共浴时,他便已经有些失控,有那么一瞬间都想要抛却所有理智,将香香软软的小哑巴少年按在浴桶边……
不能再想下去,再想下去一定会坏事。
沈寒时呼吸加重,他蓦然闭起双眼。
好不容易才按住心底躁动的野兽,沈寒时勉强平复下来。
他慢慢躺好,面朝栗央这一侧,轻轻为少年掖好被角,才又躺回去。
无妨,栗央已经嫁给他了。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嫁的,他们二人已行过拜堂礼,小哑巴是他的,只要他不放,何人能奈何得了他?哪怕是小哑巴自己也不行。
所以,他大可以徐徐图之。
沈寒时将手轻轻搭在少年的腰上,离少年极近,呼吸可闻,感受着从少年身上传出来的温暖,他第一次感到心中很充盈。
这是,满足吗?
亦或称之为幸福?
他从前从不与人共寝,也极难进入毫无防备的深度睡眠,永远保持着警惕,因为身居高位,想要他命的人和想巴结攀附他的人一样多。
可原来,有个暖融融的小东西抱在怀里睡觉,竟是这样令人欣悦愉快的事情。
黑暗中,沈寒时想着想着,将睡熟了变得更为软糯好抱的栗央抱得更紧,合上双眼。
这一夜,尤为令人安心。
但有人如此安心愉悦,有人就恰恰相反了。
栗府里,仍灯火通明。
原本该各自安睡的栗府家眷们都愁容满面,满目惶恐,聚在大堂里。
老太太脸色尤其阴沉。
邱玉怡与栗荔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比死人还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