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说，提起棍子就向半山坡走去，在一个人造的木台上，他发现了第二座石佛头。

天明在此停留，取出佛头内的佛目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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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公主跟了过来。

“这个妖山荒凉无比，怕是活人都被杀光了，全都做成了这种怪物。”

“紫云山那里还开教立派，到了这里连骗都不去骗了，直接将凡人杀死，灵魂点灯，肉身做成石妖！”

“圣僧，我知道你心中难受，此上山去，再碰到任何妖物，我定助圣僧全力打杀，不留任何遗祸！”

天明回转过身来拉住万圣公主的手，难得的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他又转身向前走去。

“杀不完的，这一路走来我早已经看清楚了。”

“妖怪杀完了，上面有神佛。”

“若是神佛杀完了，有些人就会变成神佛，补上他们的空缺。”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抢灵蕴，你还不明白吗？连那西天的佛祖都把自己的道场叫做灵山。”

“天底下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灵蕴，有了它就能长生不死，有了它就能成仙成佛，有了它就能执掌万物！”

万圣公主听后不停的后退，虽然她对灵蕴很了解，从未想过灵蕴背后会引发这么多问题。

“圣僧，那我们该怎么做？我们能改变他们吗？”

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就后悔了，这是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

天明看向了日出的方向，那是他刚穿越过来的大唐，也是他祖辈生活过的土地。

“我从未想过当救世主，这种事情不该由我来做，我也不想做。”

“但为了不为这个世界侵蚀而改变，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万圣公主，我们该上路了。”

这一刻的天明仿佛被光芒笼罩，此时的万圣公主甚至认为眼前的圣僧比自己想象中的圣僧还要帅气万倍。

她回不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路？什么……路，路在哪！”

天明已踩着夕阳踏上了山巅，笑答。

“路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