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了逄循,祁翀又转向众臣问道:“刚才赞同恽德彝所奏,要查蒋嶷的是哪一个?”
“臣太常寺少卿詹万顷。”
“詹少卿认为蒋嶷错在何处啊?”
“回殿下,蒋嶷作为一县之长,甫一到任便在当地无事生非,羞辱士绅、诬陷良民,致使吉平案不能结、税不能收、役不能发、路不能修,其本人去年考核位列末等,如今又借弹压乱民之机勒索乡绅,逼反陶士旋。如此酷吏,治一县便是一县之祸,治一州便是一州之祸,不可放纵!”
“你所言与柳忱奏章上所言大相径庭,孤一时也难以判断,不如你们当面对质吧!柳忱!”
“臣在!”柳忱因为没有官身,只是临时被叫来参加朝会,因此站在队伍最末,此时听到祁翀叫他,立刻趋步上前。
“跟诸公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吧!”
“是,殿下。”柳忱直起身子扫了一眼詹万顷道,“臣到吉平之后,对于县令蒋嶷到任两年来的所作所为也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吉平县确有一案案发已逾一年,至今未结。
去年,一栾姓女子被陶家强行从家中掳走,送入妓院,后因不堪凌虐,自经而死。栾父告至县衙,蒋嶷经查访得知,这家妓院背后东家也是陶家,这才上陶家拿人!
可消息不慎走漏,陶士旋早有准备,只说那女子之死与他毫无关系,又毁掉了所有证据。
蒋嶷没有轻信其所言,坚持继续调查,陶士旋又企图贿赂于他,这反倒被蒋嶷抓住了把柄,好生羞辱了一番。
陶士旋见蒋嶷难以收买,不得已让自己一个管家出来顶包,自承一切罪过,自己只领了一个管教不严之过,想要就此将此案了结。
可蒋嶷不依不饶,宁肯冒着考核不佳的风险将此案挂起,也没有按照他的意思结案,这才造成了此案至今未结。
臣已将那妓院查封,找到了往来账簿,确认妓院的确是陶家产业;又审问了那顶包的管家,其也供认一切都是陶士旋主使,他只是个执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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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相关证据已经随陶士旋等人犯移交给了京东路安抚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