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享受的不是最后占有小女孩的结果,而是欣赏这些母亲在知道真相后,人性上痛苦抉择的过程。享受的是看着亲人背叛后,小女孩内心的痛不欲生。”
陈立专门找了安城大学犯罪心理专家,对洪先生这个人做心理侧写,当时专家梁教授就分析,洪先生童年一定受过极大创伤,创伤的来源应该是一对母女。
所以他在那些年不厌其烦的布局,这种诱骗母女的游戏玩了很多场,就是在补偿内心的某种缺失,甚至可能因为这种心理疾病造成了生理上的障碍,他或许只有在报复虐待中才会体验到性的快乐,这也是他一次又一次犯案的原因。
“总之,送你盲杖的冯云也是受害者之一,她和你讲过自己的这段经历吧。”
陈立拿出郝哲的那本诗集,他一开始以为这本书是郝哲内心的写照,可在了解那个女人的经历后,陈立好像突然明白了郝哲的诗写的究竟是什么。
他翻到其中一页,“我在带血的青春里挣扎,刀子割破我的皮肤,将我的血肉洒在大地,我窥不见光,只能看着虚假的月亮,闭上眼,我和心盲一样,在无尽的黑夜里奔跑,哭泣。
你说撕裂这月光才能天亮。你说只有直面鲜血,才能跨过火焰。要找到他,找到他,让他受到同样惩罚。”
陈立看了一眼郝哲,他依然平静,可捏着盲杖的手紧了。
陈立继续道,“还有这句,‘闭上眼,我们是同样的,你的伤在身上,我的伤在心上。凭什么要我们反反复复的痛,我要刽子手在闸刀上平躺。’
郝哲,这些诗不是在写你自己,是在写她吧。
她和你讲过她的故事,你看过她的伤痕,你同情她,正如同情你自己一样,少年时光,被信任的家人背叛,成为永远的伤。她的伤在身上,而你在心里。”
时至今日,在郝哲,焦东,甚至形凯旋身上,听到关于冯云的事,看到冯云接近他们的手段,陈立似乎摸到了点东西。
对郝哲,她把自己放在和他同频的被亲人伤害的受害者里。
对焦东,她成为了他渴望的白富美。至于对邢凯旋更容易了,邢凯旋的心魔是玉美,她只要利用邢凯旋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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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一些桃子那得知的,关于红痣女的零散信息,也都是让男人深陷其中,甚至执迷不悔。
她的魔力到底在哪?
查到现在陈立似乎摸到了假冯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永远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
郝哲渴望救赎,他内心其实是孤独的,他对哥哥曾经那么深的依赖和感情,却被最亲的人伤害,他折磨郝大伟的同时也是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