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爱国扛着梯子,从厨房顶一侧取出木匣子,拿出线装书,枯黄色的宣纸,是时间的痕迹。
怪不得小鬼子翻不到,谁又能想得到呢?
至于老人家里出了什么事,张爱国没有多嘴问。
接过祖传线装书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老人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传承断的最狠的是鞑子,还有……
黑马是念想,提醒着过去了不再来,更何况千里驹不能当驽马用,拉辕不稳当,比坐汽车还遭罪。
连续经过两处荒废的村庄,张爱国心中烦躁,脚下的油门踩的深了一些。
村庄散落的有些远,穷凶极恶的鬼子,屠杀了不少村落,一笔笔的血债,只能记在心里,也只能记在心里。
追求核平是最后的手段,认知的巨大鸿沟,只不过是臆想罢了。
不行,汽车不能开了,张爱国心中一阵悸动,情急之下,难免失策。
小鬼子已经反应过来,还是赶紧换成偏三轮摩托车。
前面的村庄升起炊烟,油门使劲一扭,摩托车速度快了三分。
看见小鬼子摩托车跑过来,村里的人一哄而散。
村长戴着白色袖标,赶紧跑出来。
头上的帽子拿下来,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太君,愿为蝗军效劳。”
“哟西,骡子,你滴明白?”
“骡子?”
“哟西。”
张爱国掏出一叠军用票,抖了抖。
“我滴给钱。”
咦,这鬼子是鬼子吗?
从来没见过说话客气的鬼子。
“拉车的干活,你滴明白。”
“明白。”
事情透着邪气,村长却不敢深问,脑袋只有一个,掉了碗大的一个疤,缝补不了。
“快快点。”
眼瞅着张爱国伸手去掏枪,村长也慌了。
“嗨。”
见多了鬼子的鞠躬,有样学样。
一把军用票,购买了一头健壮的骡子,还有一个板车,套的干干净净。
“太君,要不要给你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