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君行嗯了一声坐下来,紧皱着眉,态度诚恳地开口:“舞坊的事我听说了,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穆君行关于冷月的事第一次问她怎么办,是询问,而不是质问,也不是责问。
江攸宁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欣慰,淡淡的道:“舞坊是世子爷为她开的,当初说好了,她做主,我不便做决定。”
欣慰他态度诚恳,但这事,她现在不能那么早松口。
穆君行眉紧得更深,端过桌上的茶一口气喝下,很是为难的样子:“那个……赔给张公子的一千两……”
他的钱都花在冷月身上了,开舞坊的钱都是从府里拿的。
那一千两不该府里出,现在让他张嘴说让府里认下这一千两,他有些张不开嘴。
再者,这一千两认下了,那舞坊的事还需要银子,又该怎么开口。
穆君行心知冷月是有积蓄的,但让他做那种给了又要回来的事情,他也做不出来。
江攸宁看着他张口欲言的样子,心知他是不好意思,也不说破,但也不惯着:“世子爷,那一千两不是应该冷月拿出来吗?张公子给了她一千两,冷月姑娘还回去不就好了。”
穆君行也知道让冷月还回去,可关键是他开不了口:“这……”
江攸宁故作不解地皱了皱眉:“难道世子爷不让她还?”
“不,不是……”穆君行否认。
“那就是了,那就让她还回来就是。”他不开口,她也不接盘。
穆君行深吸口气,也罢,让冷月还回去。
以前处处护着冷月,现在,他不想护了。
看出穆君行下了决心,江攸宁便翻起账本,等着他的后话。
穆君行难为情了半天终于开口:“现下舞坊那些姑娘不愿意上台跳舞,冷月处理不好这件事情,把矛盾激化了,那些姑娘要回盛世舞坊,舞坊可能……”开不下去!
江攸宁从账本中抬起眼睛,轻促眉心:“世子爷是说舞坊开不下去了?舞坊是赚钱的啊,没有赔钱,只是若没有舞姬跳舞,那就不行了。”
穆君行顺应着点头:“所以,我问你想怎么办,是继续开,还是关?”
江攸宁从容地思考一下,很认真的样子:“世子爷是说让我做决定?”
话刚落音,管家来到门外:“世子爷,夫人,舞坊管事妈妈来报,说是舞坊那边压不住了,很多客人嚷嚷着要退钱,那些客人都是在舞坊定了长期雅座的。”
长期订雅座的几乎都是有身份的人,当初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