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雾古道:“老朽本以为,册封太子的仪式只是仓促之下顺手借之,原来竟大有其因。这为太子祭天而升的神坛,其下的高塔,便
是这溟神大炮的能源所在吧。”
擎起神坛的高塔何其之巨,其中所暗蕴的能源,更是庞大到一个常人千生万世都无法想象。
“没错。”南溟神帝傲然而笑,他脚步前抬,却终究没有落下,因为那来自溟神大炮的威压,竟让他不敢靠近,这种恐惧反而让他更加的兴奋,声音亦开始愈加的张狂:“你们可知,这份大礼,本王是多么的不舍!可惜啊可惜,相比于这份代价,本王却不得不宰了这只疯狗!”
“论及心机与狠绝,你犹胜你的父亲。”千叶秉烛道:“不过,你可曾想过,此处是南溟神界的核心,溟神大炮之下,你南溟将承受巨大的灾难。”
“那有如何?”南千秋傲然冷目道:“浩大东神域,在云澈魔爪下狼狈溃败,丑陋不堪,整个神界如今都浸于北域魔人的恐惧之下,而我南溟今日诛杀魔主云澈,这份功绩,将为当世赞颂,后世铭记,纵南溟受损,亦是为天下而损!”
“呵呵,说得很好。”南溟神帝赞许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千叶雾古双手抬起,低声道:“神帝……”
轻轻一顿,他的音调再次轻了几分:“影儿,溟神大炮断不可能呈现远古之威,凭我们与三阎祖之力,或许会有抗下的可能。若得一分生机,定要全力遁之,万不可逞强。”
声音落下,千叶秉烛与千古雾古的瞳孔之中已同时凝起暗沉的金芒……
那分明是准备强焚梵魂。
“退下!”千叶影儿冷冷出声:“我再说一次,这里轮不到你们自作主张。”
语气冷绝,但她的目光却随之稍稍软了那么一分,终究还是传音道:“他自有计较,你们退后。”
“……”轻微的讶异在他们眼底最深处晃过,短暂的迟疑,两人终是从命。
“云澈,这份大礼,你觉得如何呢?”南溟神帝看着云澈,悠然说道。
“还算不错。”云澈微笑道:“总算没有让我太过失望。”
“失望?”南溟神帝一脸笑眯眯。
“这溟神大炮在现世的威力究竟如何,想必你南溟神帝也从未真正见识过吧?”云澈依旧一脸微笑,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惶恐:“你就那么确信,它能杀得死我吗?”
南溟神帝笑意更深:“坦白说,本王倒还真没有万分的把握,毕竟你身边的这几条忠狗,可是远远超过了本王的预期。若他们全力用命护你,你或许真的有那么些微的可能活下来。”
这番话,无人觉得讶异。
三大阎祖,两大梵祖,还有古烛和千叶影儿,若他们当真全力护云澈一人,谁也不敢保证他没有在溟神大炮之下活下来的可能。
“但退万步讲,你就算真的能活下来,也不过残命一条,又能走得出我南溟吗?”
“再退万步,你就算最终能活着离开这里,没有这些忠狗,你又拿什么去镇住东神域,拿什么来抵御我南神域和已被你彻底触罪的龙神界呢?”
“只是……”南溟神帝缓缓摇头,一声短叹:“可惜了本王的影儿。不过,相比于你如今为魔所污,本王会让记忆中的影儿亡于五年之前,虽香消玉殒,但依旧那般孤冷高傲,白玉无瑕。”
千叶影儿唇瓣轻抿,一个为不可察的动作,却勾勒让人失魂的风情,她向前半步,轻偎于云澈之侧,淡淡说道:“我千叶影儿宁愿做恶魔的玩物,也不愿被你南溟多看一眼,毕竟你在我的眼中,始终都只是一条摇尾求睐的玩具犬而已。被你记着,都让人有些犯恶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