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雯秀扑哧一声笑,朗声道:“红竹姐姐看见林中一男一女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只道是歹人闯入,拔出长剑便斩了上去,三人斗作一团,定睛一看,那二人竟是林家姑娘和衡山派的钟公子,你说有趣不有趣?”
听得此处,梅剑之眉心一动,胸中展慰,心道:“诗音妹子终是与钟兄弟好上了,钟兄弟待人谦厚,又是衡山派的得意弟子之一,诗音妹子能嫁得衡山,日后总算有个着落,倒也不负林老前辈临终嘱托。”
他虽与林诗音相识甚早,结伴同行,一路和谐。但遭家道骤败,丧亲沉痛,无暇其他,曾婉拒林诗音少女朦胧心意,每每见到林家妹子,便觉有愧,此时闻言,她已觅得良人,倒是除去了一块心事。
赵雯秀依旧东拉西扯,脆声脆语,说个不停。梅剑之无奈叹气,突生一计,一双眼直盯盯瞧着她,说道:“姑娘可爱伶俐,不妨日日前来,好与我解解闷。”
赵雯秀忽地住口,被他一瞧,竟不好意思起来,立时低下了头,双颊绯红,娇羞无限。嗔道:“雯秀.....雯秀忙得紧,哪有功夫陪你解闷,被小姐听去,你莫要再见到她啦!”
梅剑之听她嗔怪,暗暗发笑,终究是幼稚少女,三言两语,便即唬住。
“我手疼得紧,无法执筷,麻烦姑娘将菜肴送我口中。”梅剑之两手摊开,右掌裹着一层层白纱,装作无力。
赵雯秀脸又一红,不愿道:“公子有手有脚,干么要我喂.....”
梅剑之道:“我如今脚是废的,手也是废的,手掌麻痛,若端不住碗筷,失手摔了,岂不枉费好妹子的一番心意?”
赵雯秀闻言,一时语塞,看他可怜,心下一软,只得执筷,夹了块鱼肉往他口中去送。
就在这时,但听一声轻响,慕容离一袭青衫掩门进内,纸伞倒放,立在墙边,见二人情形,便猜是他戏弄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