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怕就怕这场厮杀,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惨烈刺激啊,到处都充满了暗伏杀机,看似棋盘明朗,实则暗流翻涌!最可笑的是,连棋手有几个,都不敢定论!”陈六合道。
沈清舞跳目远望,道:“江浙是死守之地,定不能被人一击溃败,特别是杭城,对哥来说是重中之重,能做为跳板依托,遥指京南中海两地,进可攻退可守!”
“其次,京南博弈也要只许赢不许输!不论洪萱萱对你是否有异心,无论洪门长老阁对你是否心存杀念!都不能让洪昊执掌大局!”
沈清舞轻声说道:“洪昊与洪萱萱比起来,孰亲孰远显而易见!洪昊掌权,必定与你要亡一方!洪萱萱掌权,终归多了一线生机!”
不给陈六合说话的机会,沈清舞接着道:“再有,中海局势,目前仍然是扑朔迷离,但哥已经入局,便不能畏首畏尾!凶兵之所以为凶兵,那就是出窍便霸道,一往无前震荡四方!”
“兵者,最忌踌躇不前、犹豫不决!”沈清舞对陈六合说道:“这样会磨去锐气,也会拖垮气节!”
听到沈清舞的话,陈六合洒然一笑,揉了揉沈清舞的脑袋,说道:“突然跟哥说这些干什么?有你在身边,哥不担心局势不明朗,要论大局观和眼界,谁能比我家清舞更强?”
“只要你在,哥心里就踏实!”陈六合灿烂的笑着。
沈清舞的心脏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在一个陈六合看不到的角度,她做了个轻呼吸的动作,银牙缓缓咬了一下柔唇。
旋即,这种异样一闪即逝,她笑道:“哥,你不能对清舞产生依赖,清舞总会有没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哥一直都比轻舞聪明,很多事情哥都知道,只是哥不愿去想,等着清舞来跟哥说而已!”
闻言,陈六合的眉头下意识的深蹙起来,看着沈清舞,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言论?你不想待在哥身边了吗?”
沈清舞连忙摇头:“自然不是,只不过我觉得,眼下形势愈发严峻,到了至关重要的一环,也是最容易出差池的一环,哥要时刻明朗,保持警惕!”
“哥,越是如履薄冰的时候,越是要谨小慎微步步为营!”沈清舞喋喋不休的说道:“你现在就像是在深渊之上走钢丝,稍有失误,便会坠入深渊,但只要你能稳过对岸,等待你的,就是一座至高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