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点眉目。”
方言把《那山那人那狗》的情节,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乡邮员,这个题材好啊,听上去,还是一部乡土。”万佳宝眼前一亮。
方言点了下头,“确实是乡土。”
万佳宝眼神黯然了下,“如果你老师现在还在的话,乡土方面你可以去请教他,乡土可是他最擅长的领域之一。”
方言沉默不语,叹了口气。
沈雁氷的农村三部曲,《春蚕》、《秋收》、《残冬》,描绘了乡村生存现实和日常疾苦。
“咳咳!”
瞧着气氛越来越凝重,万芳赶紧出声:“岩子,你这稿子打算发表在哪个期刊?”
方言答道:“《燕京文学》。”
万佳宝眼前一亮,“我记得曾其同志曾任《燕京文学》的主编吧?”看到他点了下头,于是建议,“到时候你的稿子写好了,可以请他看一看,乡土方面,他也很有建树。”
方言大为受教道:“谢谢先生指点。”
万芳继续把话题转移到轻松的方向,比如《山楂树之恋》配得上更大的舞台。
万佳宝并没有反对,但登上人艺显然是不可能,倒是可以推荐到华夏青年艺术剧院。
方言知道这是国家话剧院的前身,一点儿也不辱没《山楂树之恋》。
甚至只要在全国大学生戏剧文艺汇演上,《山楂树之恋》能取得前三名的成绩,华夏青年艺术剧院不用出演员,直接给白若雪等原班人马提供舞台,任她们自由发挥。
“这个机会不是不可以给。”
万佳宝笑道:“不过要看燕大的《山楂树之恋》办不办得到了。”
“我相信燕大那帮学生不会让我失望。”
方言和万芳互看一眼,会心一笑。
氛围渐渐地欢快起来,随后一个下午,都在聊《商鞅》的话剧,相谈甚欢。
一直谈到黄昏,目送着方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万佳宝意犹未尽,不禁感叹道:
“我原本答应教他,是念在沈兄的情面上,没想到他在戏剧上竟有这么高的天赋。”
“爸爸?”
“沈兄收了个好弟子啊。”
“爸爸,岩子不也是您的学生吗?”
万芳宽声安慰,虽然只是戏剧上的一字之师,但跟李尧堂一样,半个老师也是老师。
“呵呵。”
万佳宝聊以自慰道:“有这么个学生,真的是给沈兄、李兄和我,长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