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不要抱太高的期望,这个合同工也许是你,也许不是你。”
周雁茹提醒了一句。
老师,我真的太想进步了!
方言点了下头,心里喊了一句。
“那师父,我们就先出去了。”
王洁脚下一动,鞋头捅了捅方言的脚后跟,带着他离开小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方言摸了摸下巴,该咱表现的时候到了!
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并没有那么多表现的机会,《燕京文艺》最新一期的编辑工作已经结束了,得等到召开编前会,确定了下一期期刊的主题和内容,整个编辑部才开始干活。
闲来无事,干脆让王洁把《燕京文艺》历年来的期刊找出来,自己从头到尾地看。
中途,周雁茹出来了一趟,注意到方言的“积极表现”,专挑他看的诗歌和小说,说说看法,谈谈见解,话题越聊越大,聊到伤痕文学、朦胧诗,全是如今风靡的文学思潮。
方言很懂得把握藏拙的方寸,什么时候该锋芒毕露,什么时候该藏器于身。
毕竟,领先半步是天才。
领先一步,就是疯子。
周雁茹始终保持着笑容,掩饰得很好,从脸上看不出一丝明显的情绪,只是勉励一句:
“不错,继续。”
“师父平时都很少这么夸过我。”
王洁私底下跟他透露,“你有戏了。”
方言并没有患得患失,一杯茶,一本书,偶尔跟王洁开开玩笑,一坐就是一整天。
这样上班的日子,就一个字,爽!
“明天见。”
“明天见。”
冲王洁挥了挥手,方言转身回南锣鼓巷。
刚到胡同,就听到街坊邻居嚷嚷着:
“贾君鹏,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哈哈,贾君鹏,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
“嘿呦,这不是方家的老二,回来啦?”
“诶,大爷,刚回来。”
方言踩着夜色,走向自家的大杂院,就见门前的大槐树下,站着刘建军和苏雅。
“方言!”
苏雅招了招手。
“咦,你们俩怎么在这儿?”
方言把插兜的手伸了出来。
“先别说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