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重地点点头说:“不该死的人死不了,该死的人躲不过。”
那个拿扳手的男人听出我话里有刺,瞬间像被点燃的炸药桶,挣脱同伴就冲过来:“你敢说我姐夫?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我不揍死你!
怪不得一个德行,原来是一家人。我无意诋毁死者,但看小舅子这么嚣张跋扈,要说他们是良善之辈,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
他嘴里骂骂咧咧,那脏话就跟决堤的洪水一样,抬手就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小兔崽子!”
这下可彻底把我激怒了。农村出来的人,说实话,对城里人确实有点忌惮,可能是怕他们的钱,怕他们的身份,也怕他们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毕竟农村人靠的是土地和大山,土地和大山可没法替我们出去拼命。而他们有的人靠的是关系和权力,那可是能实实在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我本来只是想过过嘴瘾,根本没想动手。
不过山里人有山里人的暴脾气,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既被骂娘又被打脸,这哪能忍。没等后面的兄弟们动手,我膝盖猛地一抬,那力道仿佛能把一座山都顶翻,正好顶在他的裆部,那人疼得像只煮熟的虾子一样弓下腰,我顺势一肘子狠狠砸在他下巴上,只听“咔嚓”一声,下巴就脱臼了。丁总他们刚要扑上来,那人就两眼一翻,晕过去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丁总上去狠狠踹了一脚,地上那人像触电一样缓缓醒过来,脑袋晕乎乎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
被小张赶紧拉开,丁总一脸无辜地说:“我就是看看他死了没,我们老冯家是杀猪卖肉的,我怕他一失手闹出人命。看来没事!
这时候司机稍微缓过点神,把刚才他所见的恐怖之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大家一听,再结合我刚才说的,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连抬头看那个庙宇的勇气都没有,当然也没心思收拾我了,还有人甚至朝着地上迷迷糊糊的那个人小声嘟囔:“活该!遭报应了吧!”
其实司机能看到神仙倒也不奇怪,面临死亡的那一刻,吓得魂飞魄散,魂魄一时不稳确实有可能看见超自然的存在。可我怎么也能看到?要是说我身为灵官,身体有了变化,为啥别的地方看不到,偏偏这个时候能看见?除非是故意让我看见,那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时候想起贵妇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别有深意。
刚打完人,哥几个正围着我打破砂锅问到底,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警察就像天兵天将一样突然出现了,不出所料,我们几个又被“请”进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