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两天不同,因为它刊载了夏尔在议会中的发言:
“我不认为福煦的进攻理论是正确的,也不认同贝当的防御理论。”
“正确的应该是有时进攻有时防御。”
“我们不能将复杂的战场问题简单化,更不能寄希望于用单一、简单、片面的理论作战并希望能依靠它获得胜利。”
……
看完后,福煦轻轻一笑,将报纸叠起来丢到旁边的办公桌上。
他轻轻发力让摇椅前后晃动,喃喃自语的给出一个评价:
“如果进攻理论不对,那么协约国在加利波利半岛做什么?”
“夏尔这个伟大的军事家,他难道不是在发起进攻吗?”
……
这是“进攻理论”大行其道并被法兰西奉为不可挑战的战术理论的原因之一:所有因进攻而取得胜利的战例,都可以成为“进攻理论”的论据,而几乎所有胜利都是在进攻中获得的。
比如巴黎在法德战争中被德国占领。
这的确可以说是法兰西战术的失败,但同时又可以说是德军采用了“进攻理论”,而且比法军更坚决、更勇敢、更有效的采用这个理论,因此才获得了胜利。
于是,无论使用这种理论的法兰西,在战场上是胜利还是失败,都不是“进攻理论”的错,而是士兵们对它的信仰不够!
福煦在慵懒的阳光下渐有睡意,这时参谋莫里尼上前报告:“将军,城防司令部发来的电报,与夏尔有关。”
福煦猛地睁开了眼睛。
莫里尼用他仅存的一只手递上了电报,说:“加利埃尼说,夏尔认为德国人最近很可能会使用一种毒气对我们发起进攻。”
“毒气?”福煦从莫里尼手里接过电报瞄了一眼,很干脆的回了两个字:“绝密。”
“是,将军。”这两个字意味着要将信息封锁,它不能传出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