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缓缓睁开了眼睛,收敛了身上溢出的气息,继而轻声开口道:“楚星白,倘若我告诉你,在伱我与画琴姑娘三人之中,有一个人蠢货,你觉得会是谁?”
“啊?”
柳七眼中神色微动,在江月楼这种达官显贵江湖豪杰聚集的风月之地,什么样的女人至今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唯一的蠢货就是现在还对别人抱有同情心的楚星白。
……
回到住处,柳七刚一走进大堂,曹成便起身上前来,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柳七微微颔首,将江月楼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当曹成听到这半月来与画琴见过面的人唯有孙鸣潮后,他当即眼瞳微缩,沉声喃喃道:“孙鸣潮,他为什么要害我!”
“不,这没道理啊!”曹成连连摇头,有些不相信孙鸣潮会是那个隐藏颇深的第七人。
正当此时,楚星白搀扶着挺着肚子的桑曼曼走了进来,他刚刚回到住处便直接去寻了桑曼曼,柳七本以为他不会过来了。
没想到还带着桑曼曼一起来了。
紧接着柳七便瞥见桑曼曼的脸色有些不虞,而一旁的楚星白如小太监搀扶着老佛爷一般,全程小心翼翼。
进入大堂后,桑曼曼直接将胳膊从楚星白的手里抽了出来,而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扭头对着柳七开口询问道:
“柳姑娘,小白在那什么破楼,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曼曼,我与柳姑娘是去办正事,哪有时间干什么坏事!”楚星白赶紧跳出来解释道,“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柳姑娘她……全是尸体哪还有什么闲情雅致。”
“真的?”桑曼曼高挺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么回事?”
说着她干脆走到了柳七身边,探着头在柳七身边也嗅了嗅。
“柳姑娘身上的味道就没有这么浓!”
“曼曼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楚星白举着手发誓道,“若是我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叫我儿子出来没小鸡仔。”
“滚!”桑曼曼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但脸上的怒意明显消散了一些,显然是相信了楚星白的说辞。
正当此时,柳七突然偏着头看向了楚星白,不解道:“你身上的香味比我还浓,我追卫鸿出去的时候,你在房间里和画琴干了什么?”
“嘶——”
楚星白双目圆张,倒吸了一口冷气。
……
“柳七,你明明知道那画琴还是完璧之身,却还要陷害于我!”
“呜——”
楚星白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轻轻摸着红肿的眼眶,手上稍微用了点力,便吃痛地惊呼了一声。
端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的柳七抬眸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楚星白,随后淡淡地说道:“那你身上的香味又该如何解释?”
自己可是碰过画琴肩膀的,身上的香味竟然都没有楚星白浓,说明这二人在她离开之后,铁定发生了什么。
“哎呦,呜——”
见楚星白长吁短叹地就是不肯直言发生了什么,于是柳七目光颇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口中蹦出了两個字:“活该!”
“我真是……谁知道那画琴当时腿都被吓软了,我就顺手搀扶了一把,然后将人家送回到了床上,别的啥都没有了!”楚星白欲哭无泪,只是这样的解释,现在桑曼曼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一旁的曹成不禁呵呵笑道:“行了,楚先生,我看明天令夫人也该消气了,你还是赶紧用真气疗伤吧!”
楚星白身上都是淤青之类的皮外伤,以真气推宫活血,用不了多会儿就可痊愈。
但是楚星白闻言却是将头晃得像摆锤一样:“曼曼说了,我要是敢运功疗伤,这辈子就别想见她和孩子了!”
柳七默默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难道婚姻最大的作用就是将高手变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