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脸色同时变了。
刘三狗人缘的确不好,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还是在小年这天,多少让人觉得心里不得劲。
“俺安排人给刘三狗他姐去个信吧!”
刘三狗在世上没什么亲人,只有个姐姐,也就是郑援朝的婆娘。
晌午的时候,送信的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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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姐说,让生产队找块地给他埋了,她自己还一堆烂事呢,管不了他。”
听到这话,陈富贵气的不轻。
这是人说的话吗?
“那你问没问她傻柱子咋安排?”
“她说傻柱子是尖山咀的人,是死是活是咱们生产队的事,她肯定不会管,让俺们以后不许再去找她。”
“真是狼性啊!”
陈富贵把帽子摘下来,在门框上狠狠的摔打了一下。
刘傻柱被带了回来,不管咋说,他都是刘三狗的亲儿子,摔盆子打灵幡送葬守灵都是他的事。
好在现在的尖山咀社员面貌有了很大变化,又有江明浩出钱,丧事很快筹备起来。
虽然不用大操大办,但刘傻柱披麻戴孝的这一套是少不了的,纸牛马金稞子都得有,最后就是棺材。
刘傻柱被几个妇女围着穿上了孝服,看着雪白的好像裙子似的孝服,傻柱子美的呵呵笑。
直到要盖棺材板了,傻柱子好像才突然明白过来。
他扑到棺材上,抱着棺材不撒手。
“爹啊,爹啊,爹不要傻柱了,爹你把傻柱也带走吧,爹.......”
听到傻柱哭的撕心裂肺,不少社员也跟着抹眼泪。
晌午成殓的遗体,天没黑就下了葬。
刘三狗的死,为这个小年添了几分阴霾。
刘傻柱哭的嗓子哑的厉害,脸也被风吹的夋裂,紧紧贴着江明浩,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
“俺先把柱子带家去吧,好歹先过了小年再说!”
陈富贵说完就要去拉傻柱子,刘傻柱却一把抱住江明浩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