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敢杀了我,你们就更是罪加一等,到时候,我干爹要了你们的命轻而易举!皇上现在谁也不信,就信我干爹的!”
“胡说八道!”赫连决怒气冲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把拽出身边士兵的佩剑,冲着范建手起刀落,一剑了结!
“王爷!”巴山有些担心地看着赫连决,“王爷,这会不会给您惹麻烦啊?”
这两年自家王爷的声明越来越声盛,皇上对自己王爷也是颇为忌惮的,要不然也不能总是支持宰相的做法,处处让自己王爷受挟制。
“本王就不信了,数万将士的生命还能受一个老太监的摆布了!”赫连决高高举起手中那带血的宝剑,大喊道:“弟兄们!保家卫国是咱们武将、咱们男人的责任,我是不会忘了大家的付出的!朝廷更不会!”
“是!王爷!我们信你!”
“好!那咱们就打起精神来,争取早一日把突厥人从咱们的地盘上撵出去!”
“埋了吧,派人回去和洪公公说一声,就说是我说的,乱臣贼子,勾结突厥,他这干儿子,被我亲手处决了!”赫连决把剑丢给了一旁的士兵,一个人缓缓地走回了帐篷。
赫连决坐在桌子前,本来爱不释手的兵书,此时却因为内心的烦乱,而根本看不下去。
犹豫了半天,终于拿起纸笔,写给赵萱萱:萱萱小姐,汝之世界有烦事乎?若有,何以解之?
不一会儿,便收到了赵萱萱的回信,只有八个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喝酒?原来那神仙的世界也有烦心事,也要喝酒排忧。喝酒……自从兄长中了突厥人一箭,临死前喊来自己临危受命,让自己一定一定照顾好新登基的小侄子,从那一刻起,赫连决就再也没喝过酒了!
他怕自己不清醒,怕自己误了事,怕对不起兄长,对不起百姓们,可今日范建的一句话,让他破防了,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一切,真的让自己那小侄子满意了么?放心了么?
他对自己平时说的话,都听了么?自己这个皇叔,真的有那么重要么?这些年叔侄间的隔阂越来越大,自己不是没察觉?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让数万将士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