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詹徽,他没有来找皇帝多说什么,而皇帝也没有召见他过多询问,事情总会解决,出兵的事也不急于一时半会的。
次日晌午,兵部衙门大堂!
詹徽依旧是那身绯红仙鹤补子官袍,端坐在大堂之上,不过并没有处理公务,而是喝着茶水,眯着眼睛,好像是在琢磨着什么事情。
兵部大堂中间早已摆满了一桌酒席,詹徽好像是要宴请什么人,只是这人还没到而已。
“詹公!”
身穿青袍,神采奕奕,极为精干的陈丕走了进来,十分恭敬的说道:“吏部王佐,王大人到了!”
自从他投靠詹徽后,立马得到了重用,兵部武库司司务,正九品的官位,按理说以他殿试二甲的出身,放一个正九品的官也实数正常,但有些位子,可不是有了资格就能坐上去的。
这个正九品的兵部武库司司务虽然官小,却是受兵部尚书直接统辖,换而言之,陈丕头顶没有小上司,他的上司就是兵部尚书,一把手绝对的亲信,而且这还是在京城当官,不是地方乡官可以比的。
更何况,永兴二年的科举出现了南北榜案,南榜涉嫌舞弊,丢人现眼,北榜水平太低,滥竽充数,从而导致这一年的进士遭到了各衙门的排斥,大家不约而同的都不要这一科出身的进士。
除了一甲那几个人受到了朝廷的重用,二甲,三甲即使进了衙门,也是坐冷板凳,做一些端茶倒水的苦活,按部就班的走仕途,恐怕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了。
詹徽听后,立马起身,淡淡说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四十多岁的王佐走了进来,拱手便拜道:“下官见过詹公,按理说下官应该立马来见詹公,可这两日下官都在礼部,筹备出使高丽之事,实在抽不开身,还请詹公见谅!”
詹徽笑了笑,说道:“理解,理解,本堂岂是那不通情达理,斤斤计较之人,如今你担任使臣,出使高丽,也算熬出头了!”
王佐立马拱手道:“下官能谋的使臣之位,代天出使宗藩,皆是詹公拔擢,没有詹公,也没有下官的今日,詹公大恩,下官必以死相报!”
詹徽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以死相报,说的好,说得好啊,快请坐,这桌酒席是本堂自掏腰包,用的自己俸禄为你准备的送行酒!”
“詹公大恩,下官,下官实在,,,”
王佐动容不已,说道:“詹公请!”
“陈丕,倒酒!”
詹徽一屁股坐在主位之上,陈丕十分乐意的拿起酒壶,开始小心翼翼的倒酒。
“詹公,下官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