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扒着门,贴着耳朵,产房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不是说生孩子的时候都会叫吗?怎么听不到他家樱子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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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你疼不疼啊,疼就喊两声,老公在这儿呢。”陈最冲着门缝喊着。
“小最,你别喊了,别打扰樱子。”汪萍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如今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实在没眼看。
陈最搓着手,来回的走着,走的陈霏和汪萍眼都晕了。
一九九零年,新年的钟声敲响,窗外烟花四起,绚烂无比,产房门打开,护士抱着孩子出来:“恭喜,生了个儿子。”
汪萍和陈霏激动的接过孩子,陈最则扯着护士:“我媳妇儿呢?我媳妇儿怎么没出来?”
“产妇累了,一会就出来。”
片刻后,苏樱子被推出来,虚弱的躺在床上。
陈最大步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摸摸她的脸:“媳妇儿,辛苦你了。”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陈最眼都红了。
病房里,汪萍和陈霏照顾着孩子,陈最却一直守着苏樱子身边,一会儿擦擦汗,一会喂喂水,一会儿掖掖被子。
“累不累?饿不饿?”
苏樱子微微摇头:“陈最,让我看看孩子,我还没见他呢。”
陈最把孩子抱过来,小家伙皱巴巴的还闭着眼睛。
苏樱子嫌弃的撇撇嘴:“好丑啊。”
陈最看了一眼,确实不好看:“丑啊?抱走抱走,别吓着我媳妇儿。”
说完便把孩子塞给陈霏。
陈霏同情的看了一眼,被爹妈嫌弃的小侄子。
“小孩子生下来都是这样的,长长就好好看了。”汪萍笑吟吟的跟苏樱子解释:“小最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皱巴巴的,你看现在不是长得很好。”
那确实,要是儿子能遗传他爹这张皮囊也不错。
在医院观察了一天,苏樱子就出院了。
汪萍身体不好,不能让她伺候月子。
陈最便托人从市场上找了个老成的保姆,来帮着带孩子,照顾苏樱子的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