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明弘嘉与任青烟番外(第一世)

景仁宫内...

任青烟坐在榻边,满脸笑意地逗弄着榻上两个粉雕玉琢、活泼可爱的小奶娃,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此起彼伏,与任青烟温柔悦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好不惬意,三人嬉戏间,明弘嘉缓缓进了内殿,直奔任青烟而去。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宠溺和满足之情...

沉浸在欢乐中的任青烟并未察觉,直到明弘嘉已经走到她身前,她才恍然惊觉,俨然被吓了一跳,嗔怪道,“皇上,您进来怎么也没让他们通报一声呀,您都吓着臣妾了。”

明弘嘉见状,连忙把任青烟拥入怀里,小声哄着,“烟儿乖,是朕不好,朕下次一定注意,不再这样吓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抚摸着任青烟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仿佛在哄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尽显耐心与柔情。

话音刚落,乳母们便小步走了进来,恭敬的请过安后,便手脚利落地将榻上的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内殿内瞬间只剩下了任青烟和明弘嘉二人,明弘嘉轻轻地将任青烟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双手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微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情享受着怀中人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那股清幽的香气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沁人心脾,让明弘嘉感到无比放松和平静。原本萦绕在心头的朝堂琐事带来的烦躁情绪,此刻也渐渐消散无踪。

任青烟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乖巧地坐在明弘嘉怀里,看着他眉头舒展了不少,也放下了心。

这些日子,她也或多或少的听到了一些关于宫廷内外的流言蜚语,无非是前朝施压想要选秀以充实后宫,延绵子嗣之类的话。

毕竟,大雍朝还从未有过不选秀的先例,遥想当初,明玄再如何宠爱沈静婉,如何的情深似海,那也是三宫六院齐备的。

如今,她与明弘嘉成婚已有四年,但后宫却始终只有她一人,这四年间,自己先后为明弘嘉诞下了两位聪明可爱的小皇子。即便是在身怀六甲的特殊时期,明弘嘉对待自己的深情厚意也丝毫未曾改变,不仅从未宠幸过旁人,反而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照顾自己和孩子身上每每想到这些,她心里都是暖暖的。

如今的她,已然成为了任家最为耀眼、最令人艳羡不已的姑娘,同时亦是整个京城众女子所憧憬和向往的对象,她很满足了,所以看到明弘嘉被前朝施压,她心疼的紧。

她自幼便被教导三从四德,她虽爱明弘嘉,但她深知自己身为堂堂正宫皇后,理应有一颗宽广豁达之心,凡事都应以大局为重。她缓缓伸出小手,轻轻的的替明弘嘉揉捏着额头。

“皇上,如今已经入春了,不如臣妾在宫里举办一次赏花宴,请京城里的各家小姐们进宫赏花儿吧。”

话音刚落,明弘嘉原本舒展的眉头再一次紧锁,他缓缓睁开眼,目光直直地落在任青烟那娇美的面容之上,“烟儿这是什么意思?”

任青烟见状,手上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滞,但随即又继续按了起来,一边按一边轻声道,“外面的一些流言,臣妾多少也听闻了些许,臣妾不想让皇上烦心。”

明弘嘉轻轻拍了拍任青烟的手,示意她停下来,他看着任青烟,一脸温柔,“烟儿切莫要将那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这些事儿,朕心中有数,况且,朕早就说过,朕不会选秀,朕这一生,只想和烟儿一人在一起,与你相伴终生、白头偕老。”

这番话明弘嘉的确和任青烟说过,但是当时任青烟并未全信,毕竟年少时,许多人都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但随着年岁见长,随着激情褪去,随着世事变化,一切都会改变,谁又能保证这份情感始终如一、永不改变呢?

况且,那些话本子里的故事,哪个最初不是爱的死去活来,非卿不娶,非卿不嫁?哪个女子没有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但是最终呢?再深的感情都会被现实磨灭,甚至最后消失不见...

任青烟很清楚,这些话,都只是情到深处的调情罢了,怎么能真的做真?更何况,她嫁的还是帝王。

所以,当初明弘嘉同她说这些,她虽有感动,也曾满心欢喜,但是却并未完全当真,但是她也不傻,明弘嘉不会提选秀,她自然不会去提,但是这几年,她先后生下两位皇子,已然地位稳固,若是迟迟不选秀,怕是前朝会把矛头对准自己,指责她善妒或者狐媚惑主,如此一来,任青烟即便有着明弘嘉的宠爱和庇护,恐怕也难以招架得住来自各方的压力和舆论攻击。

所以,任青烟反复思量再三权衡,决定还不如由自己主动提出,反而还能落一个贤良的名声。一切,她都已经算好了,却唯独没有想到明弘嘉竟然是这个反应。

“皇上...”任青烟朱唇轻启,柔声地呢喃了一句...除了唤这一声,任青烟竟然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说些什么。

明弘嘉则微微叹息一声,而后将怀中拥着的任青烟抱得愈发紧实起来,缓声道,“烟儿,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便没有不作数的道理。”

“可...可是...”任青烟有些迟疑,她没想到明弘嘉竟然真的要坚守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脸上的表情那般认真,郑重,竟然让自己有些恍惚,难道自己真的如此幸运,能得帝王从一而终的专宠吗?

“无妨,朕是天子,难道还能被前朝的臣子牵着鼻子走?”况且,一些朝臣的心他又如何不懂,无非就是假借为皇室绵延子嗣为由头,妄图把自家的女儿送入宫中,从而谋取私利罢了。

如此居心叵测,他最是厌恶,他厌恶一些朝臣的如此行径,自然对他们的女儿也不会有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