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湖面,任由思绪飘远,享受着片刻的放空与宁静。
微风拂面,带走了所有的烦恼与杂念,只留下心灵的纯净与自由。这种感觉,如同置身于世外桃源,心若磐石,任凭外界如何喧嚣,都动摇不了内心的平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呼哧呼哧~」李尖尖和凌霄气喘吁吁地跑来,半蹲在贺子秋面前,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
「哎哟,小哥,你没事吧?」李尖尖挨着贺子秋坐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满眼关切。
「你们怎么来了?」贺子秋好奇地问,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还不是担心你想不开,要跳河嘛!」凌霄笑着回应,也挨着贺子秋坐下,白衬衫已被汗水浸湿,同样喘着粗气。
贺子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角含笑。
李尖尖喘息稍定,满腹牢骚地嘟囔道:「贺梅阿姨也真是,这么大的事儿都能编谎话,她的嘴里哪还有一句实诚话嘛!」
贺子秋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爸的消息传得可真快,其实这也不算啥大事,我早就心里有数了,你们倒是一惊一乍的。」
李尖尖一听,惊讶地瞪大了眼:「这还不算大事?又是隐瞒再婚,又是牵扯牢狱之灾的……」
凌霄在一旁笑着插话:「看来我弟还真是贺梅阿姨的亲生,俩人性格如出一辙,都喜欢自个儿拿主意,闷头干大事。」
李尖尖终于缓过气来,走到贺子秋面前,手指点点戳戳:「这还闷声做大事?这是闷声做大死,像你们这样人把人气死的,世界上居然有两个。」
「哦——」贺子秋淡淡应了一句,「那真是对不起你们啊。」
「哦——」李尖尖不甘示弱,摇头晃脑地质问,「你现在总算体会到了吧?谎言的杀伤力有多大!一个谎言能让我和大哥累个半死,甚至能害了人一辈子。」
贺子秋无奈摇头:「李尖尖,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要是实在闲不住,去泳池游两圈冷静冷静再回来。」
凌霄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
「喵~」这时,小黄猫也按捺不住,从树上轻盈跃下,歪嘴。
李尖尖眨巴眨巴眼,终于安静下来,坐回草坪,还顺势靠在贺子秋肩上,享受着小哥那份独特的安宁与气息。只是,今天这条裙子似乎与草坪不太对付,有点扎那里啊。
这草坪怎么和乐爷一样色?
小黄猫:???
「你是怎么看的?能理解贺梅阿姨的做法吗?」凌霄轻声问道。
贺子秋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
李尖尖则直言不讳:「我能理解她把你放在我家那部分,但其他的,我真的无法认同。」
凌霄怅然叹了口气:「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吧。有人愿意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而有人则选择以剥离来自我保护。」他转向贺子秋,「你觉得呢,老弟?」
贺子秋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我也不清楚。但至少知道我不是负担,没有被真正放弃,心里轻松了不少。她没再婚生孩子,我也松了口气。
但这些年她过得不易,我心里也不好受。至于原谅不原谅,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气氛略显凝重。
李尖尖见状,眼睛一亮,灵机一动,突然有个好主意,悄悄脱下运动鞋,恶作剧般地用鞋子捂住了贺子秋的嘴。
「李尖尖!」贺子秋惊愕之余,怒吼一声:「你知道你的脚有多臭吗?我和你拼了。」
「啊,大哥,乐爷救命啊!」
凌霄与小黄猫相视一笑,静静地观赏着这场小风波。
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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