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着像了!”一位枯瘦老者突然出现在梵清惠面前,随手一掌便将石之轩击退。
石之轩飘然退下,见到来人,神情一凝。
“一心大师,你不是修行闭口禅吗?”难道这家伙今天破功,就是为了和他生死一战,耗尽精元,绝不退缩,甚至那和氏璧的消息是静念禅院故意传出来,为的就是和他同归于尽?
一心:......沉默片刻,一心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扫地恐伤蝼蚁命,唯惜飞蛾纱罩灯。不管是魔门还是佛门弟子,都是人间信徒,何辜枉死?今日既然石施主不信,那就由贫僧带你去‘真天殿’一观,便是。”
“大师?”梵清惠诧异。慈航静斋还未参战,神僧何故先降?此事要是传出去,还以为他们怕了魔门。
石之轩抬头,望向禅院,其内高楼广厦,深不可测,有些犹豫。不死印法虽然擅长群战,但佛门是出了名的不讲武德,若是被阴,就算能逃脱怕也会元气大伤。
“秃驴,谁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埋伏了高手,我看还是你们将那什么名字随时能变的铜殿抬出来吧!反正你们武僧多,个个力挡千钧,总不会不行吧?”祝玉妍衣袖一摆,天魔力场发动,整个天地上下都是她的靡靡之音,不少人血气方刚,直接肃然起敬。
身为女人,最方便的就是可以不用顾忌身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胆小,害怕、担心、稳重都没关系。
“阿弥陀佛!”天地一静,心灵澄清。一心缓缓颔首:“人生天地间,赤身而已,哪需顾及什么面子、尊严。生于斯,长于斯,活着才能回报父母,回报天地,增长功德。了空,去带人将那铜殿抬出来,以证清白。”
“是!”听到这话,魔门众人霎时间精神一振,否管这老秃驴在撤什么大道理,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他们怕了!
那他们以后是不是可以随意去城里大吃大喝,随便玩了?若是正道再来找事,那就大喊一声:我们圣王是大宗师!
梵清惠深深望着这石之轩。她真的没想到,有这碧秀心师姐的心灵破绽,他竟然还能突破到大宗师。
如此的话,看来她只能去请宁道奇出山,扫荡寰宇,以正视听。佛门,不可能输!
祝玉妍直接挡在石之轩身前,瞪眼:“看什么看,骚蹄子,再看和上次一样,扒了你的衣服,让整个江湖人看看你有多黑!”在阴后看来,这慈航静斋表面上冰清玉洁,但这些所谓的仙子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当年那碧秀心勾引石之轩还生下一个孩子,难道就全是她找其他男人的错吗?
一群贱人!梵清惠小拳头捏紧,大怒。慈航静斋历代圣女从来就没有一个像她这样的。
心湖如镜,波澜不起?不,当年那一刀早已经斩碎了她的道心。每一个孤独的夜晚,她都想不通,难道她就差碧秀心师姐那么多?
“还看,再看把你那眼珠子挖了!”婠婠也开始出来警告。要不是师妃暄,子陵就是她的了,她和这些所谓的仙子势不两立。
“锵~”师妃暄直接拔剑。师父师伯可以忍,她可忍受不了。剑心通明,我心我行,只求一个念头通达!
“嘻嘻,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来,今天就让江湖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天下第二!”婠婠抬起衣袖,毫不客气道。
忽然。刚才进去的了空带着一群慌张的武僧冲了出来。
“师兄,师姐,不好了,铜殿不见了!”了空:???梵清惠:......石之轩:......
“秃驴,这几个弟子哪里找来的,演得还挺像!”祝玉妍耻笑道。和氏璧被偷了她还可能信,毕竟邪帝舍利和婠婠的肚兜都没了,但铜殿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被偷走?
肯定是这老家伙藏了起来!一心大师沉默。到底有完没完了!那么厉害,怎么不把整个静念禅院都给偷去呢?
“一心大师,我需要一个说法!”石之轩冷冷道。这静念禅院是在考验他的智慧吗?
这么低级的手段,有什么意思?
“阿弥陀佛!”一心长念一声佛号:“石施主,铜殿乃是我寺百年来善信所供奉的铜钱、黄金整体浇筑而成,重达数十万斤,等闲大宗师也无法长途搬运。而这些天你圣门弟子早已经将我禅院团团包围,你见过有人搬运铜殿吗?至于藏起来,更是无稽之谈。那么大一座铜殿不说藏起来要闹起多大的动静,就算是我禅院弟子也有不少怀有异心,他们又怎么可能隐瞒。”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禅院上下武僧、扫地僧、仆从等加起来有近万人,怎么可能万众一心,死心塌地。
石之轩陷入沉思,和一心对视一眼,两人转瞬就明白,那诡影再次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