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不理他们的怪异神色:“‘全力’两字,亦不佳。”
看朱全忠一副大诗人的做派,葛从周忍不住说道:
“三郎,兴绪又不是写诗。”
朱全忠笑着站起身,豪气顿发。
“他不写诗,孤来写!昨日与夫人谈诗很久,今日孤也要写诗啦。”
怪不得大王忽然诗兴大发呢。两个下属满脸崇敬,连忙洗耳恭听。
朱全忠说道:“写诗嘛,贵在意,不在形式。孤的第一句诗,就是绛州!”
两个听众一脸懵:完了?就俩字?
朱全忠接下来的“诗”没有书卷气,只有杀气腾腾。
“派老氏攻打绛州,孤亲自坐镇蒲州!再修书一封,让魏博那边袭扰东昭义,拴住李嗣昭!”
看看李振和葛从周,朱全忠得意地说:
“兴绪,孤写的这诗,如何?李存孝要想援助,可以,但不能让他就近!更不能让他全力!”
李振再也不听大王胡诌什么诗歌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写诗了,原来你是在说你的军事部署啊。或者说,你觉得你的部署像一首诗?
“臣以为,大王此举若行,那么李存孝必将东奔西走,再无宁日。李嗣昭若是代他镇守西昭义,弟兄之间必然产生矛盾。若李嗣昭忙于抵御魏博,不顾潞州,那么他弟兄之间,还是要产生矛盾。也就是说,不论李嗣昭救不救潞州,都会与李存孝产生矛盾。”
葛从周笑了:“兴绪此说,未免迂阔。三郎,臣请领兵三万,打破绛州!”
朱全忠摇头:“通美,你何时变成一个莽夫了?这绛州夺了过来,孤不过多一个州,但是留在李存孝那边,就是一块肉骨头。拖着他,让他不停地跑,跑不死他,也跑的死他的兵!”
转过头看看李振问:“大弩箭督造的如何了?”
李振拱手回答:“禀告大王,如今共造出了四十八架。”
朱全忠笑了:“嗯,有此利器,才能不受河东马军欺侮!嗯,赶紧把张德坤叫来,孤要听听他的厅子都,招募情况如何了。”
李振连忙应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