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葺真武殿,为师自然欢喜。只是这长安,适才也说了,为师现在却是去不得了。”
叶友孝却胸有成竹:“不必师父出马,只我和阿姐前去即可。”
玄水利苦笑道:“千里迢迢,你两个如何搬回来?岂不是便宜了劫道的贼寇?”
叶娘温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既如此,不如师父也一同去,只是师父不进长安。待我姐弟把运钱车赶出长安后,咱们再缓缓返回。”
叶友孝也说:“正是,正是,有师父在,些小蟊贼,必然不能得手。”
玄水利沉吟一下,他实在不想去朱全忠眼皮子下晃悠,但是修葺真武殿,又是迫不及待之事。想来想去,温儿的主意是竟然唯一办法,当即下了决断:
“温儿说的有理,咱们就再去一回长安!”
玄水利毕竟不敢在朱全忠眼皮下进长安。才到了咸阳,玄水利就去了中五台道观,把道观大门当成了相见之地,只让姐弟俩速速前往长安。两人赶了一天路,晚上就在万年县住下,第二天一早才进长安。
重新回到长安,来不及感伤以前跟随义父义母到达京师的情景,叶家姐弟就被长安的残破惊呆了。到处断垣残壁,街道行人寥寥,虽然也有几处动工修复的,但这座三百年大都市,恐怕再也难以恢复盛况了。
叶家姐弟不禁担心那间柜坊的命运:邠宁军和凤翔军在城中肆意烧杀抢劫,柜坊恐怕首当其冲吧!两人心中都是同样忧虑,连忙跑去员外的柜坊,却只见大门紧闭,铁将军把门,根本没有一点生机。
叶友孝便说:“是不是员外出门了?”
叶娘温也附和道:
“若是被乱兵捣毁,就不该还是有大门铜锁了。想必也是出门在外。”
两人约定午时在柜坊相见,便分头去找员外。叶娘温四处寻找,不觉来到一处宅院,见上头写着“李宅”。听见里头有人出来,女孩子生性谨慎,就躲到一棵大榆树下察看,却见出来的竟然是李九娘主仆两个。
只听黄四娘说道:
“主人切莫走开,奴婢这就去找轿子来。”
看着黄四娘匆匆离开,叶娘温心中暗自奇怪,这妖女除了上次来看新戏坐轿子,哪次不是纵马往来,骄横狂妄?再看那李九娘似乎只是草草穿了衣裳,显然并未梳洗打扮,更觉不比平常。叶娘温不敢贸然上前搭话,却看见黄四娘已经找了轿子过来,请郡主上轿。
李九娘刚要上轿,又忽然转身对黄四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