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会死在这,当时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不,直到现在,我也仍然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抱歉...”
游客情绪都很激动,他们乐于描述自己的所看到的画面,却又组织不出太过精确的语言。
旁边的两位法医面色严峻,或者说是难以置信。
他们原本是被请来检查死者身体的,但广场上大面积的血迹显然更值得作为工作重点。
一个小时后,听着法医和年轻稽查的报告,那位带队稽查也意识到了事情非同寻常。
他走到警车背后,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后又扔到地上,踩熄。
“这事我们处理不了,先安抚游客情绪吧。”
这确实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执行的方案,至于更多的工作,至少不是他们这个层面能够操心得了的。
......
......
9月4日,事发后的第二天,早晨8点26分。
杨覃背着球拍袋推开了自家大门,父母早已去了各自的公司,他特意选这个时间点回来。
昨夜离开霾迷山后,杨覃跟着观看表演的大部队走出景区,并打车回到了自家小区。
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跑到天台睡了一觉。
对于现在的杨覃而言,一些常规的生理需求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
比如睡眠,之前他每天至少需要睡足8到10小时,在长跑或是踢球等剧烈运动结束后,很难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而现在,每天5小时就足矣保证自己的精力,并且几乎不会出现力竭的情况——至少目前没有。
再比如进食,之前若是没有及时吃饭,低血糖很快就会找上门,走路腿抖,抬碗手抖,皮肤出汗,如果不补充能量,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但现在,他可以做到20小时以上的空腹——昨天中午十二点到现在,他只吃了一根冰糖葫芦。
想到这些,杨覃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必要对身体的改变做一些记录了。
系统的面板上只显示了源能芯片的激活度,但对于具体的强化幅度,他心里只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认知。
杨覃回到卧室,将军刀重新放回玩具箱内,而后从书柜里找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又从电脑桌的抽屉里翻出一支碳素笔。
自大学毕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