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点点头,笑的无比真挚,“真的,炩嫔娘娘刻意关照了我,嬷嬷们并没让我受什么刑罚。”
江与彬一下子抱住惢心,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惢心穿了两层衣服,内里一层是贴身一点的衣服,外头是进慎刑司受刑罚的衣服。
两层衣服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饶是这样都感受到江与彬的泪打在肩膀上,他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出了。
惢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又想到今个早晨的事情。
进忠公公昨晚来过慎刑司,告知她和两位嬷嬷,明天惢心就可以出慎刑司,让她们提前做好准备,免得过于匆忙,漏了馅。
嬷嬷一大清早就把铁床上的被褥都撤走了,把惢心五花大绑搁置在刑具上头。
又担心她这样难受,便一个人拿着包子喂她,另一个人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惢心就这样半坐着吃了顿早膳。
“姑娘啊,您这即将要出去了,可想好了吗?”嬷嬷边扇风边试探惢心的想法。
在她们认为,这事结束了,炩嫔娘娘给她们的赏钱,肯定也包含着让惢心姑娘转而对炩嫔娘娘投诚的劝导费用。
娘娘和进忠公公虽然没说,但是她们懂得。
所以这些时日,两个嬷嬷费尽口舌,轮流上阵,就是为了劝这头倔驴改了这个念头,把这番纯粹的忠心对着炩嫔娘娘多好,娘娘大方又善良。
惢心冲嬷嬷们苦笑一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嬷嬷,还请帮我弄点鸡血什么的泼在身上,显得受尽折磨才好,得叫人看见,我十分凄惨的样子。”
“不然恐怕也连累嬷嬷们,皇上会责备您们做事不力的。”
嬷嬷点点头,“不打紧,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前两天新买的鸡,就等着这时候了。”
两个人匆匆出去了,不一会又端着个大盆回来了,对着惢心说,“这便是了。”
惢心一瞧,一盆红彤彤的液体,还散发着铁锈味。
嬷嬷叹了口气,“咱们也不知道怎么去掉这鸡血腥味,只能兑了些水冲淡了,再加上他们刷门的朱砂,颜色倒是像。我们又加了点泡着铁板的水进去,这气味嘛,只能说是和人血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