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嬿婉主动提起坐胎药不喝为妙,怕是非常之令人奇怪。
就算意欢相信嬿婉。可她毕竟不是傻子,若是察觉到深爱之人赏赐的“爱意”体现,其实是一层深深的提防,怕是又要重蹈昔日覆辙。
今时意欢还没育有孩子,若是真有了和皇上的孩子,哪怕是她心灰意冷,也能因为孩子抱着两分活下去的信念。
只要不是一知晓真相便顷刻赴死,那嬿婉就可以看着她,努力让她转变心意。
至于一直瞒着意欢这个选择,嬿婉从没想过。
若是让意欢一直抱有痴心爱着皇帝,爱着这个算计她的枕边人,还冷眼瞧着意欢飞蛾扑火,那便是太冷酷,太无情了。
意欢虽然要知道真相,但不是现在。现在知道她只会为了不真诚的爱而死。她已经受了欺骗,难道还要再付出一条命吗?
告诉她真相的好时机,要么是她不爱皇帝了,那么自然不会为此自杀;要么是等了生孩子以后。
就凭她对皇帝的一番痴心,只怕是不会消散爱意的,所以嬿婉只能委婉劝说让她不要再喝坐胎药了,等着生下孩子,有了除了皇帝以外的精神寄托,在缓缓让她知晓真相才好。
嬿婉拉住意欢的双手,故作深沉道,“意欢,你着魔了。”便扯着她去了一个人少的角落,以防皇帝的耳目听见了这番话,不然又要麻烦。
意欢遭了嬿婉的批评,心里有些茫然,“嬿婉,你真觉得如此吗?”
嬿婉环顾无人注意这儿,便瞪眼瞧着意欢,面上十成十的恳切,“当然了,意欢。”
“我也想有个孩子,前些日子去寻了太医一问,太医说我心中焦急反而母体不易有孕,你这样深爱皇上,这心里啊,更是盼得紧呢。”嬿婉贴着意欢的耳朵说小话,一副羞涩至极的样子。
“我前两日还悄悄让进忠去民间寻些坐胎药的方子,民间的大夫说啊,有人因为吃坐胎药多了,生下来的孩子,比平常的孩儿丑陋许多呢。”嬿婉拍了拍胸脯,表情有些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