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别院没有多大,嬿婉想走几个时辰也没办法,片刻,两个人就到了嬿婉的住所。
一进屋,屋内的春婵和澜翠等人便匆匆出去做活,也是给两个人独处的空间,免得她们在,二人有话说却不能说。
嬿婉拽着进忠的领口,拉着他凑近,另一只手将一个小心叠好的纸,放在进忠手里。
她面上想笑,又要绷着平静的表情,眼睛里都是喜色,嘴唇也有了小小的弧度,像一只吃到鱼的猫儿,得意的期待进忠的反应。
“进忠,你猜猜这是什么。”嬿婉的手指摸着叠的小小的纸条,又假装无意的用指甲在他掌心挠痒。
进忠反手一握,将她这手禁锢,另只手抽出两人手间夹着的纸条,放在鼻子下面嗅嗅,“奴才猜,这是您作的画。”
其实也挺好猜的,嬿婉近日常在画画,而且画纸的材质与旁的纸张不同,有时候他来寻她,还遮掩着不让看在画什么。
如此看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了。这上面还有嬿婉淡淡的馨香,进忠一手拿着,另一只手又舍不得放开嬿婉。
仍然紧紧握着,只是贴的愈发近了,手将嬿婉的手罩在榻上压着。
嬿婉另一只手戳进忠腰侧,娇嗔道,“你倒是打开看看啊,这么非粘着我做什么。”
进忠这才恋恋不舍的松了手,忙展开看看上头的图案,是一枝双头金边百合,进忠第一次送的大氅上面绣的就是这个。
他轻轻抚着这张棉连纸,若不是嬿婉正眼睛瞧着,他真想亲一亲才好,最下边的一笔叶倒是虚实结合,略有突出。
“这儿是皇上画的吧。”进忠用指头描着,眼盯着嬿婉微微紧张的表情。
嬿婉点了点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都怪皇上,我正画得好好的,非要添上一笔,差点还被他拿走了。”
“那你还要吗,不要我就再画一幅吧。”说完,嬿婉用齿将嘴唇轻轻咬住,两颊因充斥着空气而圆溜溜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