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屋子里。
谢氏勉强支撑着起了身,一家三口坐在餐桌前,相对无言。
郑县令轻咳一声,关切地问道:
“夫郎瞧着身子不爽利,可曾瞧过大夫?”
谢氏道:
“瞧过了,无甚大碍,休养些时日便好。”
说完这句,饭桌上又陷入死寂。
只有郑如花往嘴里扒拉饭菜的声音。
郑县令其实想给谢氏道个歉来着,就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女人嘛,都好面子。
心中一阵无名火起,看到祸根郑如花还在没心没肺的吃饭,不由得喝道:
“逆女,就知道吃吃吃!都快胖成猪了!瞧你干的好事,都把你爹气病了!”
郑如花抬头,鼓着嘴,一边咀嚼一边道:
“到底是谁把我爹气成这样的,你心里没点屌数?”
哼!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最讨厌别人说她胖了!
郑县令大怒,起身喊道:
“来人!把这个逆女给我绑起来!”
她准备用家法,好好教训一下郑如花。
谢氏一阵头疼。
这母女俩以前最多有点口角,现在倒好,都水火不容了。
他拉了拉郑县令的手,支撑着病体说道:
“妻主,算了,如花她一向口无遮拦,您就给为夫个面子,先坐下吃完这顿饭可好?”
郑县令想到还需要谢家相助,只能咽下这口气,狠狠瞪了郑如花一眼,黑着脸坐下了。
谢氏给郑县令夹了一块她最爱吃的菜,说道:
“至于我的身子,不怪你们母女,究其根源,还是因为那个姓阮的小厮。”
郑如花想反驳,但看着父亲有气无力的样子,生生忍住了。
谢氏接着道:
“如今咱们家弄成这样,谁心里都不舒坦,你们是亲母女,至亲骨肉,能否给我一个面子,握手言和?”
接触到父亲哀求的眼神,郑如花嘟嚷道:
“只要她不再抢我的男人,我就还认这个娘。”
郑县令气得呼呼直喘:
“逆女!什么叫我抢你的男人?!明明是你色胆包天,跑我院子里抢人!”
“你若还想做我的女儿,就把人还回来!否则我明日便开宗祠,把你从家谱上除名!”
谢氏气得直拍桌子:
“都是冤孽啊!”
郑如花指着郑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