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一听这话,立即警惕起来。
“是你父亲让你来的?”秦氏冷着脸问道。
“啊?”沈棠花一脸讶异,“祖母,此事不是在祖父那儿已说定了吗?祖父派人告知父亲的呀。”
侯爷竟这般急切!自己还是他妻子吗?病中他都不来探望,只惦着长子的事!
“祖母,您不会不高兴吧?”沈棠花哄孩子一样哄着秦氏,“若再动气,头痛便好得慢了,况且这事本就该办,不是吗?”
本就该办……秦氏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却觉方才还清明的头又阵阵发胀。
“这是大人的事,不是你一个孩子该管的,莫要太过操心了。”秦氏闭着眼睛道。
“祖母,我得为您的身子着想啊。”沈棠花看向严嬷嬷,“严嬷嬷可听到了?切莫让祖母再操心此事了,得尽快办妥此事,事情一桩桩了结,祖母也能松快些。”
沈棠花俨然一副真正侯府大小姐的作派,冷着脸吩咐严嬷嬷。
严嬷嬷气结,便是三姑娘过来,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己。
“大姑娘,夫人还病着……”严嬷嬷话没说完,便沈棠花打断,“正因祖母病着,才需你去办,否则外人该说祖母装病抵赖嫁妆了。”
“大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严嬷嬷急阻。
“我自是晓得。”沈棠花回望秦氏一眼,“我也是为祖母着想,祖母头疼是我医好的,我最是知道祖母有多痛苦,也最是心疼祖母的人。”
她心疼夫人?分明是拿捏夫人!
严嬷嬷险些气得背过去了。
“棠花我说了,你还是个孩子,这些事情不必你操心。”秦氏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烦躁。
“祖母说得是,孙女都听祖母的。”沈棠花乖巧应声。
“嗯!”秦氏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已不早,便对沈棠花道,“你若有事便先回去,若无事,留下用晚膳也行。”
这话几乎是明着赶客,只是刚承了她的情,往后也用得上她,秦氏不好直言。
秦氏相信沈棠花是个聪明人,能听得明白。
谁知沈棠花却莞尔一笑:“祖母,我无事,正好留下来陪您用膳。”
一旁的白青不由得看了沈棠花一眼,联泰院的膳食虽好,可伴侯夫人用饭,岂能自在?